翔舞的態度連兄弟情分都算不上。”
“你胡說!宮主一向最寵尊主的,繼任之後建立了別離水榭讓他住下,根本不許別人去探望他,也不讓他出來胡亂走動。”
“拜托,殘暴少女,這個叫變相軟禁你懂不懂啊?”我簡直快要當場噴血了,“你難道還能把這當成寵愛的表現不成?”
“你才不懂呢!他們二人剛剛師從老宮主之時尚且年幼,身上沒有絲毫武功,尊主天生的溫和性子,又多了幾分男孩子不該有的妖嬈氣,在宮裏頗受非議,年長的弟子們更是仗著年富力強百般欺負侮辱。那時宮主便一直護著尊主,所受的傷遠比尊主更重數倍。尊主原本比宮主還要聰明,隻是六歲時不知怎麼的忽然就瘋了,身上還帶著古怪的傷痕,在那之後他再也不能習武,反而每月都要尋找一味珍藥來補足元氣,否則必死無疑。宮主不讓他胡亂接觸他人,明明就是護著他,怕他受人侵害,更怕他隨意離開,無法準時服用那味珍藥,宮主真的很……”
“得得,你少為他開脫,你說的這些多半都是傳言吧?就算這些都是真的,那也僅僅是兄弟情誼,不要胡亂曲解為愛情好不好?你想象力這麼豐富,到了二十一世紀一定可以成為資深腐女。”秦青瑤這個殘暴少女絕對是沉迷於愛情了,現在跟她講道理那是白搭,歎口氣,無奈的說,“我可沒心思跟你在這裏墓地辯論,秦青瑤,你們宮主把翔舞送給我了。”
“什麼?他……他把尊主送……送給你?”秦青瑤驚訝的扭頭看我,差點自己撞到劍鋒上去,害我一頭冷汗的迅速調整姿勢。
“是啊,你沒聽錯。他用親弟弟來換了一麵來世之鏡。”我很誠實誠懇誠摯的說道,“他一點都不愛翔舞。”如果我沒有記錯,軒轅北神離開時的眼神裏沒有迷戀和不舍的成分,相反卻有絕對純粹的輕蔑和諷刺,甚至有些——憎恨。那絕不可能是看著愛人或是家人的眼神。
“齊眉!”忽如其來的呼聲令我怔了一怔,跟著迅速四下張望了一遍。亂葬崗風淒雲淡,絕對陰森,除了我們,哪裏還有半個人影?可我為什麼又聽到了翔舞的聲音?狠命搖搖頭,欲哭無淚,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不分白天黑夜的幻聽啊?
就是這一陣無意義的胡思亂想,秦青瑤忽然側身,反手朝我胸口狠狠打出一掌。胸口吃痛,我本想立刻落荒而逃,身體卻條件反射似的回了一掌,隻聽得嘭的一聲響,秦青瑤一聲悶哼,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啊,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嗨!”第二次條件反射,飛撲上去把她接在懷裏。
“你……你……”秦青瑤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伸手死死的揪著我的衣襟,口中正不住的湧出鮮血,話也說不順暢。
“喂喂,你別忙說話。你說你這是何必呢?要不是你先動手,我怎麼會傷你?”無限沉痛的說道,“女孩子家家的怎麼成天這麼粗魯,打得人那麼疼……你小心嫁不出去啊!”
“你!”秦青瑤氣得渾身顫唞,忽然身體一僵,暈了。
……
我生怕再遇見青寒軒殺手和歸冥神宮那些要人命的主,不敢帶秦青瑤回天外客棧,隻好先悄悄把她藏回了正氣樓。
“少爺!您怎麼把她給帶回來了?”阿同看見秦青瑤身上的血痕驚得嘴都合不攏,“她這身傷是怎麼來的?”
“她……被我打的。”我把事情經過老老實實講了一遍。
“您能打傷秦青瑤?”阿同的表情有些興奮,“您的武功恢複了?那麼記憶……”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恢複。”撓撓頭回答,“那隻是偶然使出來的,好像根本不受我自己控製。如果我能控製,也不至於把個女人打傷吧?……雖然這個殘暴少女確實沒多少女人樣。唉,你快給她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