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看著她,沒有絲毫要躲閃的意思,卻忽然感覺到翔舞在我胸口狠狠一推,恍如斷線的紙鳶朝後麵飄搖開來,卻帶了一身的血液穩穩的站在門口,唇角一勾,笑容燦爛綻放開來,宛若那滿園的火紅夭華,繁華靡麗,妖冶絢爛,就連那美麗也不留一點餘地,是一眼之間便能震徹靈魂的驚心動魄。隻聽得那魔魅般的聲音緩緩傳來: “記得我說過的話麼……如果你辜負我,我不會讓你死。我……會去死……死在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瞪著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卻見他一個飛身,化為一道紅影衝了出去。我愣了一愣,大喊道:“翔舞!”了還沒來得及勉力跟上去,卻覺得肩上被人點了止血的穴道,又聽到了魍魎嫵媚妖嬈的訕笑:“喲,你們這無聊的夫妻吵架可真會選時間,看這一身的血喲……”
“魍魎,你來得正好,快去跟著照顧宮主,他傷得很重。”雪尋望向翔舞離去的方向,眼神含著隱藏不住的關切和焦急,再次握緊了手中的劍,“齊眉傷了宮主,死不足惜,我先了結了他,立刻就跟過來!”
“外麵僵屍遍地,人家好怕怕呢。”魍魎慢慢圈住我的腰,雖然是幫我站穩身子,卻多了些詭異的曖昧,一隻手慢慢滑到我喉結下方,“咱們換換吧,殺人這種事情我比你在行多了。”
“魍魎,現在正值危急之時,休得胡鬧!”雪尋的聲音裏滿含了怒氣,表情卻有些僵硬,“冠月武功太弱,青瑤不知去了哪裏,現在宮主又受了傷,你卻還分不清輕重!”
“喲,宮主受了傷,這宮裏就換了新主人麼?雪尋,我倆分屬平級,恐怕我沒有遵從你的命令的必要。”魍魎依舊是含羞帶笑的表情,喉嚨上的手指一緊,我的呼吸立刻被截斷,身體朝後一仰,卻感覺到他的舌尖慢慢沿著耳垂舔到了頸間。
“魍魎,你!”雪尋望著我們,竟然紅了臉,略略側開頭,恨恨道,“好,你愛怎樣就怎樣。我出去找宮主!”
魍魎也不攔她,由得她追了出去。
我望著地上柳河的屍身,又慢慢轉向門口翔舞離去的方向,心中陣陣空蕩蕩的痛楚,勉強張口,低低喚道:“魍魎,殺了我吧。”
“咱宮裏可是很久都沒有這麼好玩的物件了,殺了你,誰陪我玩下去?”魍魎的口氣變得輕佻戲謔,竟然有一種陌生卻又似曾相識的熟悉。
我微微一愣,身體忽然僵住。
“嗯,看來你已經猜到了呀……真沒趣。”魍魎繞著我的發絲,柔軟溫潤的唇瓣慢慢沿著我的頸項細細啃著,喉中彌漫著靡麗妖嬈,“好不容易才得到你,我怎麼可能殺你?”
“魍魎……”震驚過後,我苦澀一笑,“原來你才是蘇摩。”
魍魎望向我,又斜眼瞥了瞥躺在地上的柳河,卻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笑著:“齊眉,想殺你的人可真多。白白在水道裏潛伏了這麼多僵屍,可沒等到我動手,你倒差點被自己的小情人殺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果然,魍魎才是蘇摩。
身為青寒軒的主人,他竟然以玄武殿主的身份一直潛伏在翔舞身邊。可我不明白,縱然他的演技如此高超,但憑翔舞的智慧,竟然一直沒能發現他的破綻?
“怎麼不說話了?”魍魎見我不說話,似乎也逗得沒趣了,湊過來低聲道,“哦,你是在擔心你的新相好,咱們貌傾天下的宮主麼?”
我咬了咬下唇,刻意不作聲,但這更像是默認了他的話。
“這個遊戲倒有意思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