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躍,從飛毯上跳下,劉不玄不打算用自己的力量去測試飛毯的受力程度。
血龍破蒼穹,遮天蔽日的血氣爆發,又一次閃瞎了眾人的雙眼,爆發完畢,黎曉世已經順手的向著那方一撈,卻撈了個空。
“小爺還沒倒,你那麼急著撈幹嘛?”自那血氣中央有些艱難站立的人影,卻意外的相當“巍峨”。
腳下成片的大地崩裂,身處其中的劉不玄身體依然幹癟,但這一次卻沒有再倒下,現在可以說是瘦弱的他卻帶著一股懾人的魄力,血氣帶來的魄力就是為了殺戮。
緩緩的深吸一口氣,十丈內的靈氣似乎突然暴動,如開水般沸騰,而後向著劉不玄湧去,隻是一息,幹癟的劉不玄再次充盈,手指交叉,向前一推,伸了個懶腰,劈裏啪啦的骨骼摩擦聲像炒豆子般想起。
不知為何,陸硯武似乎在這位小師叔的眼裏看到了在師尊身上看到的氣勢。
“來來來,大戰三百回合又如何?妖怪,把我師父還來!”劉不玄突然沒頭沒腦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不過老煙倒是聽懂了,他的中二病又犯了。
之前兩擊不知殺了多少“仇”,但能看到的依然還有許多許多,幾百隻密密麻麻的仇就這樣長著那可怖的大嘴站在前方,而劉不玄卻做著他從小就想要做的事情,那是深埋在他溫和麵容下,在他平靜的夢想下深藏的不為人知的戰鬥渴望。
雖千萬人吾往矣!
原地消失,卷起衝天的血色颶風,身化長虹,血色長龍兩次過,不及此時一人往。
惡臭在草原間散開,又消去,密密麻麻到寥寥無幾,劉不玄簡直嗨的飛起,除了酣暢淋漓的戰鬥,活靶子有時候也是有點意思的。
場上,隻剩下星星點點的幾隻“仇”,劉不玄在在飛毯上坐下,微微喘著粗氣,這種消耗還是有點大,心髒一次鼓動,宛若鍾鳴聲在幾人耳中響起,劉不玄仿佛憑空高了一寸,又瞬間恢複原狀,隻是疲憊已經消失,整個人又再次回到巔峰。
“硯武,剩下幾隻你們消滅一下吧,試試不同的方法,可以省很多力氣。”劉不玄對著身旁的陸硯武開口。
陸硯武點了點頭,開口道:“小師叔放心,其實硯武早已經試過,此前,共有六百一十七隻,硯武殺一百零七隻,小師叔剛剛一戰盡滅整整五百隻...”。
“1、2、3...不對啊,這裏隻有九隻,你是不是算錯了?”黎曉世認真的數了一遍。
聞言,陸硯武搖了搖頭道:“不是這樣的,若隻是這樣的程度,硯武何至於如此驚慌,隻是因為那裏有一隻我打不過啊。”說著,將手指向了遠方,在他的手指處又一座小山,雖不高,但也有百丈高下。在這茫茫草原中有這一山當然十分惹眼,幾人剛入草原就見到了,但這還算不上什麼意外,現在看陸硯武的意思,這山上莫非還有什麼蹊蹺?
“能讓你這樣跑回來的應該也是相當厲害的吧,行,我把這幾隻收拾了然後...誒?天海流沙怎麼先走了?”黎曉世奇怪的看著天上。
劉不玄的臉色忽然一陣發白,看著陸硯武,有些苦澀的開口說道:“話說我們師門內,我這個小師叔有沒有逐你出師門的權利?”。
“回小師叔,沒有。”陸硯武很認真的說完,卻是兩手一攤,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讓人哭笑不得。
“到底怎麼回事啊?”黎曉世一頭霧水。
劉不玄右手前指,開口道:“曉世啊,我問你,你有沒見過跟山一樣大的‘仇’?”。
黎曉世略一思索,答道:“沒有,連聽都沒聽過。”。
“哦,那挺好的,如果我們能活著的話,你以後就能跟人吹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