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酌一口美酒,再長歎一聲,隱墨痕這一生的劍仙生涯盡在不言之中。
輕撫著手邊的劍鞘,這是他最敬重的人贈予他的,雖然隻是那人已經用不上的佩劍,但卻是他修行路上的信仰,而這也成為了隱墨痕的信仰,哪怕他現在的實力同輩中已經罕逢敵手,卻依然止不住的自豪,這曾經是那個人的佩劍啊。
再次飲下一口酒,舒服的微風讓他想小憩片刻,卻突然眉頭一挑,隱約間有什麼和他有關的事情發生了變化。
盤膝坐起,很鄭重的掐指一算,尋著因果望去,一片迷霧中一絲改變流向的命運悄然可見。
“哈哈哈哈。”隱墨痕突然捂著肚子開始大笑,笑罷又是一飲酒,每當他想感歎什麼,這就成為了他的一個習慣,隨後自言自語道:“從舉世為敵到霸絕四方,徒弟啊徒弟,為師真想知道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搖搖頭,有些自嘲的望著手中的酒壺,隱墨痕喃喃道:“隱墨痕?我哪裏有什麼資格去看看別人的經曆呢?連自己的經曆都不敢回顧,唉。”。
一切不言盡在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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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大姐,你在開玩笑吧!”
“你叫誰大姐,再叫一句試試!”天海流沙拍案而起,杏目圓瞪,黎曉世隻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現在萬分委屈,明明自己才是最無辜的人啊。
“曉世,怎麼了?流沙你坐下!你別凶他啊。”還是劉不玄貼心,黎曉世熱淚盈眶,剛剛天海流沙闡述了一下整件事情的經過,果然受害人確實是她,以她的身份,也沒必要說謊,但是“罪犯”的身份黎曉世沒法接受啊。
“她嘴裏說的那個下流胚子什麼的...算起來就是我的小舅子...”黎曉世欲哭無淚,可惜除了一片壓抑著的笑聲,沒有一個安慰的聲音響起。“你們還笑!”黎曉世好委屈。
劉不玄控製著自己臉部的肌肉,讓自己看上去嚴肅一些,才繼續說道:“就算是你小舅子也不行啊,你剛剛也聽流沙說了,打算強買她的畢方,流沙不賣以後,又打算連人帶鳥一起搶回去,這本來就不對,更何況那兩個老頭還偷襲!再說了,其實死的都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啊,頂多就是最後那個羅然可能麻煩一點就是了,不過這怪我下手不分輕重。”。
劉不玄將責任往自己身上一攬,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更何況他還不是光腳,他還套著一雙金剛打底的鞋,蹬誰誰死!
天海流沙冷哼一聲,天海家可沒有讓別人出頭的習慣,早在來的路上,她就已經開始聯係自己的族人,現在差不多也該到了,別人侮辱了她的,本來就應該討回。
“喲。”劉不玄耳朵一動,方圓幾裏內的聲音盡皆傳入,那種帶著不善的氣息幾裏外他也能感受的到。“我們來客人了!”。
找蹬的人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