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玄兄弟,你想為我做事?”喝著手下遞上的茶,禁大人帶著笑意望著劉不玄,哪裏還有半分痛失愛子的模樣,他的妻子從騎上馬離開時,劉不玄就感覺不對勁,現在心裏多少明白了一點,臉上表情倒是很熱誠,帶著七分的笑意與奉承,說道:“小人仰慕禁大人已久,從南瞻部洲來時就已聽聞禁大人的威名,到了這明獅城,至今無地方可落腳,本想結交令郎好在禁大人麵前留個印象,豈料...唉。”
這番話說的沒毛病,帶上了來曆,說明了目的,很好,劉不玄自己都快信了。
那禁大人聽到他談及自己的兒子,也回以一副父親應該有的悲傷表情,不過很快就被抹去,倒是像極了一位嚴父模樣,理性十足嘛。“那不知小兄弟為何來我明獅城呢?”
“我總喜歡與人爭勇鬥狠,卻無奈失手打死了一將門子弟,他家大勢大,我隻好離開,在各處漂泊許久,最後輾轉著就到了這,想來,也算是命中注定,我小時候算命就聽說我的好運會在西方,今日得以遇見大人說明那算命先生還真有幾分本事。”劉不玄訕笑著奉承著,直接無視來自於鬱命卿那嘲諷和不屑的目光。
“好說好說。”禁大人微微笑著說道:“小兄弟英年才俊,日後好好為我做事,你想要的——都會有的。”隨後與劉不玄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大小狐狸心中所想自己知道。
剛剛接受那禁大人命令下去的侍衛在不多時後有回來了,不過這次身後帶著幾人,皆是一副囚犯打扮,身上透著肮髒的囚犯服飾而出的淡淡血跡顯示了剛剛遭受的“接待”。
“跪下。”一共四人,侍衛一聲厲吼跪下兩人,再踹倒一人,最後一人連挨四五腳後,被禁大人阻止了。
“閆陽,你這叛軍首領也算是終於落到了我手裏啊,你不跪就不跪,畢竟你是漢子,他們不是。”禁大人對著那站立的“囚犯”說道,眼中滿是讚賞,與看向另外三人那不屑的眼神完全不同。
被稱呼為閆陽的男子抬起了頭,散落的發絲下是張雖然有些灰塵與傷痕,卻疲憊中依然透露出狂熱的臉,那種狂熱劉不玄十分熟悉,是種向往。
“你應該知道我除了可以為你吸引一些前來救我的同伴外是沒有用處的吧?那你還帶我上來幹嘛?”絲毫不退讓的直視著禁大人,閆陽的眼中毫無畏懼,隻有此時,劉不玄才能看見他眼中那除了狂熱外的淡然,生死之外唯有淡然。
禁大人點了點頭,表示閆陽說的他也認同,但臉上笑意不減,開口道:“我叫人帶你來,主要是想給你知道,你拚了生死也要救下的屬下是不是真的值得你去救。”。他的話說完,閆陽瞳孔微縮,站在一邊的鬱命卿他早已發現,隻是控製自己加裝不認識,此時禁大人一說,他便已經明白了許多,血絲充滿了雙眸,眼神在地上跪著的三人中掃視而過,咬牙切齒,那是不甘、是不信、是不齒!
“嵐川!你瘋了!”一字一字的從口中吐出,閆陽死死的望著地上最後跪下的那名男子,劉不玄清楚的看著他肩膀有些微微的顫抖。
“是啊,我是瘋了,隻是你知道的太遲了。”帶著嘴角的獰笑,跪著的男子緩緩站起了身,徒手掰斷了腳上的腳銬,蓬亂的頭發用手指向著腦後聚集,帶著一絲絲淺淺的獰笑,走到了禁大人身邊,在一張早已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下。
劉不玄微微一笑,這個劇本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