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嚴重?”
“缺乏自護常識,別的倒沒事,耳鼻流血暈過去了,恐怕一段時間也發不出音了。”莊岩說著,大衣已經穿上,看了看他,主動道:“你剛醒,就別操心這事了,軍裏有我在……”
“她是也該受些教訓的。”沐寒聲冷不丁這樣的一句,眉眼不抬。
莊岩微愣一下,好像哪裏變了?本以為他會執意去軍營看看宋沫的。
未幾才挑眉,“倒也是。那……我先走了?”
沐寒聲放下杯盞起了身,淡抿唇角送他到了門口。
古楊從外頭進來,見了莊岩急匆匆的走,多看了兩眼,又瞧了瞧主子臉上的表情,可惜啥也沒看出來。
“已經把人派出去了。”進了客廳,古楊立穩了才開口,斟酌了一下,又添了一句:“許南說,查了禦宴庭的記錄,五個七的尾號車主,的確是太太,但是此前沒聽說,估計……是藍修置辦的。”
沐寒聲沒出聲,因為他早猜到了。
起身到了窗口,長身玉立,良久沒開口。沉寂的背影,讓古楊也沒了聲。
*
第一島最北臨著的一片領域是一座宏偉的莊園。
八月二十八,晚間八點,秋風一襲,海潮微起,隱約漾出了幾聲嬰兒啼哭。
藍修剛進門,匆忙去了臉上的偽裝,別影響孩子審美,匆匆往裏屋走。
“丫頭沒事吧?”人未到聲先聞,一陣風的到了床邊,“預產不是還有幾天麼?……”
話到一半,目光被一旁的肉坨子嚇住,紅呼呼皺巴巴,眼都沒睜,他剛剛還擔心影響小孩審美。
“先生,傅小姐沒事,就是身子虛了些,睡一覺就好。”一旁候著的醫生笑眯眯的,見了他的驚喜,笑道:“新生兒都這樣,不過看傅小姐這容貌,孩子長開定是很俊的!”
也對,藍修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後吃他的,住他的,必定跟他一般非凡!
難得這麼自戀。
那一整天,甚至之後整個月,藍修就沒出過門,每天一步一句的囑咐著下人仔細伺候他們母子兩人。
等一個來月時,小還總算長開了些,可藍修始終都不敢碰,就怕碰壞了小子的細皮嫩肉。
“藍座。”
藍修正趴在床邊,一手握著傅夜七,眼睛盯著奶娃的時候,青山來了,麵色略凝重。
藍修轉首看了一眼。
傅夜七養了一個月,膚盈玉潤,在特請的護理下,沒留任何妊娠後遺症,但唇略差,柔柔一笑,“你去吧!”
他把她的手仔細捂進被子裏,這才起身,麵向青山時,那一臉的溫柔已經被冷肅替代。
“大陸那邊有動靜了。”青山那流行的離子燙發型下,卻是刻板的臉。
藍修隻微挑眉尖,他料到了。
“低估了他的身體,醒得挺早!還以為跟所有豪門二代一樣嬌氣。”不一會兒,藍修如此嘀咕一句。
“不過,以當前沐煌的現狀,他恐怕無暇分心。”青山如此一句。
藍修微眯眼,看了看二樓的臥室,“未定。”
以那晚他的氣勢,丫頭這樣的女子,他當真能放著不顧?
青山微聳眉,頓了會兒,想起件事,抿了抿唇,才道:“藍座,老爺好像是住院了,管家急著喚您回去……”
“住院?”藍修即刻擰眉,硬朗的五官不是擔心,是狐疑,“當真?”
“……不清楚,老管家這麼說。”青山也結舌了,老爺年輕時冷厲刻板,老了反倒頑性盡顯。
藍修冷眼一掃,“不削你的時間久了?”這點事都沒弄清。
罷了,他先回去一趟,丫頭也生了,一切安好,他也能走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