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華?沐寒聲倏地周身陰冷。

噬華,噬華,無聲無息啃噬年華,墮入魔窟,舍命都難抵的煎熬,國外都大力清繳的毒品,國內早已銷聲匿跡。

電話兩頭不斷的沉默。

“大哥,我知道你的為難,但嫂子若是進了醫院,下一個地方就是監獄,就算你我合力破獲罪魁禍首,她能熬過幾個牢獄時日?”莊岩擰著眉。

這種東西,誰碰了都必須追究,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任何人知道,隻能如此!

狠狠扣了電話,所以,她竟中了兩種藥,加上催媚藥物,噬華藥性越發狠毒,這樣的火電交加,怎麼受得了?

沐寒聲濃墨的眉間夾雜陰戾、心疼,將她的手禁錮住,低眉之際柔到極致。

“夜七!”低醇的嗓音,顫著幽幽悔恨,一手禁錮她的雙手,一手磨開她咬破的唇,“我不該跟你吵,不該放任你離開……”

如果他們不吵,他絕不會讓她獨自一人參加晚宴,也莫名預料了她會出事,是他該死。

“難受……”女人女喬喘著,胸`前被她自己抓破,卻還不停止,雙手被捏住之際,拱進他胸口,忽然張口咬。

“嗯!”沐寒聲低低的悶哼,她是真咬,可他忍著絲毫不動,任她發泄。

這樣的後果,便是她鬆了口,卻從未有過的大膽,寸膚寸舌,從他胸口一路攀升至頸際。

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低眉凝著她一絲得意解脫的眉眼,終究將她整個身子拉離。

“夜七,知道我是誰麼?”他們的感情到哪一步,他很清楚,倘若她能熬過去,他一定不走最後一步。

她根本聽不見他的話,模糊了他一張一合的薄唇,悠悠溫熱,隻知道那是她的救贖之地。

古楊開車匆匆趕到時,見了她的樣子,驚得沒了聲。

“找卓繼!”沐寒聲猛地才想起了家庭醫生,讓古楊開車,他將她裹進懷裏。

可是古楊擰眉,“卓醫生不在市裏,況且,太太這樣子……等不到醫生,血管就會爆裂,太太的身子,放血解毒更等於要命……”

他沒敢再說下去。

沐寒聲繃緊了下顎,不忍再看她痛苦的樣子,白皙的臉,額際的青筋令人心底生疼,一雙曾經清澈的褐眸,此刻隻剩猩紅的渾濁。

“開車!”他終於低低的一句,抱著她往後座放平椅子,打開隔屏。

中了藥的人失去了理智,隻有在他的大掌碰到皮膚時,才如蟥飲血的敏[gǎn]而瘋狂,無意隱忍,薄唇覆下。

車子在夜色裏劃過一道模糊的晃影,出了市區,往禦閣園的路上,天上竟然開始下雨。

他們不是沒有發生過關係,可是從未這樣的熱烈,一次又一次,她毫不知足,攀纏不休。

一片一片的雨絲傾瀉,打在車頂激起一層薄薄的水霧,徹底掩蓋了車裏經久不息的聲音。

古楊把車速放慢了,車子在雨裏慢慢前行,也是為了不打擾兩人行事,這樣的毒,要解談何容易?

車子在別墅外停了很久,古楊早已下了車,撐著傘安靜的候在黑夜雨中。

車裏。

身下的女人眼底的猩紅逐漸褪去,身上的潮紅卻一片片,一雙手緊扣著他的脖頸不肯鬆。

“夜七,夠了。”他低低的循循善誘,“否則你身體受不了。”

至少現在,她不會再沒有意識的抓撓自己。

而他,上身幾乎沒有完好,一道道都是她曲起的指尖劃下的印記。但是這點痛,他受之欣然。

她迷離著眼,茫然的看著他,似乎從來不認識這張臉。

修長的拇指一次次撫著她的臉頰,如果他有一瞬間想過讓她想走就走,放她肆意跟隨蘇曜,痛了、傷了自會回頭,可他現在悔了,這一晚過後,哪怕她對他怨恨再重,不論用哪種方式,霸寵、生逼,他都不可能放她走,她的恨、愛,隻能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