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聲……”黎曼雖然不是歌星,但聲音是迷人的,“咱們曾經是那樣的關係,如今呢?你竟然真的這麼狠心?”
“有事就說,沒事就下去。”沐寒聲已經是足夠的耐心,可聲音低沉,冷漠。
抬手看了腕表,不知道妻子何時完事?
黎曼終究苦笑一下,又頗有意味,將沐寒聲從頭看到腳,依舊是那樣剪裁合體的西裝,依舊是他衷於的神色,沉沉穩重,哪怕隻一眼,也足夠撥起女人心底的漣漪。
多完美的男人,她曾經跟了至少三年,卻總放不掉那抹優雅,也不敢逾矩半分,如今失去了,才發覺自己當初就該不顧一切的博一次。
驀地,她一句:“領帶樣式換了呢!”
男人薄唇微抿,適才的冷漠緩和了少許,因為領帶是妻子係的。
黎曼卻不疾不徐的一句:“傅夜七給你係的吧?”她笑了一下,繼續:“你可能不知道,蘇曜當初生病,傅夜七也跟他係過呢!”
沐寒聲閉了閉眼,終究,看似優雅的疊起了雙腿。
黎曼知道,他不耐煩了,而且是極度的不耐煩,她也適可而止,卻是略微醉意的一句:“她倒是高超,知道你沐寒聲沒什麼能稀罕的,竟用上這種狐媚的方式了?當初跟藍修生孩子的時候,不知道是怎麼狐媚藍修的?”
男人橫在車窗上的手緊了,轉頭,盯著她。
那一瞬間,好似一抹寒光掃過臉頰,冷銳、犀利,終於,薄唇冷然:“說出的話咽不回去,考慮清楚了後果?”
黎曼最清楚,他是多麼尊貴的男人,冷傲如尊。麵子,多麼重要?妻子跟別人生孩子,簡直比掘了祖墳還毀他尊嚴吧?
“自然考慮清楚了!”黎曼笑,眯著眼,道:“我親眼見的,還能有假?”
沐寒聲沒說話。
黎曼這才挑了眉,道:“藍修的孩子先前生病,登記的父母就是藍修和傅夜七,還有,你仔細想想,當初傅夜七為什麼消失一年杳無音信?偏偏她消失之前,你怎麼就出車禍了?這根本就是她和藍修的密謀!誰又知道她現在回來,想方設法的靠近你,迷魅你,是不是另有所圖?別忘了,藍修是第一島的人,傅夜七把你拿下,他第一島便任逍遙了不是?”
她說了這麼一段,沐寒聲卻又抽了半根煙,嘴角冷然勾了一下,低眉,一下一下寇著煙頭,煙灰‘簌簌’往窗外飛去。
“你笑什麼?”黎曼盯著他。
沐寒聲終於薄唇微動,“第一,夜七回來,從未想過想方設法的靠近。第二,她連我在政界是何身份都不清楚,迷魅我,不如守著藍修。”
黎曼一臉納悶,“你這是不信?”
男人不說話,幽幽的吐著煙圈,卻是低低的一句:“說完了麼?”
什麼意思?黎曼擰了眉,“沐寒聲,我在跟你說,你捧在心尖上的女人上了別人的床,生了個野種,你竟然無動於衷?!”
沐寒聲冷唇,轉頭,幽眸一如的森冷,“既是我的女人,與你何幹?”
黎曼一臉的不可思議,這是沐寒聲麼?當初,哪怕她與他沒有實質性的關係,隻是新聞媒體裏的緋聞一對,他都決不允許任何男人染指與她?如今呢?
隻聽沐寒聲驀然一句:“她的孩子,便是我的。”
黎曼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他早就知道?這是要把孩子奪過來?
“你不應該把傅夜七趕出去嗎?!”黎曼驚得酒都快醒了。
沐寒聲冷眸低垂,漫不經心,轉首麵向另一麵,“你可以走了。”
“哼!”黎曼忽然輕哼,“看來我不夠了解你,為一個女人,你竟也如此能忍?不過……你不在意,怕不代表,沐老夫人不在意吧?自己的孫媳婦給孫子戴那麼大一頂綠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