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的事。
話說回來,他若不棄權,蘇曜還真上不去,這種仁慈,倒讓人看不清了。
房間裏。
傅夜七手裏托著那個換過的瓷盆的盆栽,轉頭見了蘇曜,也便淡然笑了一笑,“來了?”
蘇曜走進去,看了她那麼一會兒。
哪怕她談判再賣力,眼睛裏的事瞞不過他。
“那天的事,你如果生氣……”
她搖頭,打斷了蘇曜的話,生氣是不至於的,就是沐寒聲的沉鬱讓她掛心得很,“我回國是的確有急事,你想多了。”
蘇曜沒再繼續那句話,隻說:“隻是一天而已。”
她總不能說,短一天是一天,沐寒聲是冷著臉走的,他先前為她走了那麼多,誰知道這一生氣做出什麼來?
何況,當初來時,她雖然也是帶著情緒離開,但她誤會了他,誤會了奶奶,總不能還拖著不回去。
或者,回去時避開蘇曜,沐寒聲心裏會好受些吧?
實則,她不知道,沐寒聲是站在世界巔峰的男人,隻有別人俯首稱臣,他卻甘願為她不計尺鬥的付出,甚至委屈自我尊嚴,忽然,頭一次接到她那樣的局促、認真的解釋,又青澀的討巧,發覺這感覺,令他欣喜。
更,是別樣的享受。
他想這樣的享受長久一些,懲戒事小,換來她百般討好,不知是何場麵?
很邪惡、很頑劣的念頭,可他真這麼做了。
她也不知道,那天沐寒聲去了機場,給言舒打了幾次電話,確認她情緒沒有過分起伏才安心,又事無巨細的囑咐言舒將她照顧好才上飛機。
蘇曜終究沒再說。
她把那個盆栽仔細的放進事先準備好的盒子裏,轉身卻見蘇曜遞上一個袋子。
什麼?
她用眼神詢問。
“你的鞋。”蘇曜溫和的聲音。
是她那天走得急,落在他住的公寓了。
頓了會兒,她接過去了,可另一隻早不知哪天被她給扔了。
“我送你過去?”蘇曜詢問。
她搖了搖頭:“宴會該開始了,言舒跟我一起,你不用擔心。”
她這清清淡淡的態度,始終都是沒變過的,總感覺,他們遊曆伊斯時那很多天的歡快都是幻覺。
他終究高估了自己。
傅夜七離開酒店時,順手將蘇曜送過來的那隻鞋扔進了垃圾桶,還頗有那天仍另一隻的氣度。
扔回歎口氣。
禍首。
言舒看了看,欲言又止,最後也沒好多問什麼。
她們到達榮京機場時,是第二天下午。
榮京似乎剛下過雪,寒風清冽,機場略微有碎雪的痕跡,可這會兒卻是夕陽正濃,照得榮京一片金燦。
她下飛機,破天荒的,竟有那麼些迫不及待的想見誰,可仔細一想,又誰都想見,瑾兒、沐寒聲、藍修、奶奶等等。
畢竟,她都一年多不曾呼吸榮京的空氣,煞是久違。
走了兩步,她開了手機,低頭卻見了未接來電,一串陌生號,打了好幾個。
她撥了過去。
“媽咪!”藍司暔脆生生的聲音,雖是一本正經的小臉,卻有那麼些按捺不住的雀躍。
她也笑得柔了,“瑾兒?”
見她接電話,言舒主動把行李箱接了過來。
機場大廳映射著幾許夕陽,把兩個女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暈染得極其
暈染得極其柔和。
那個一席白色冬裙的女子,橘色圍巾襯得她越發明媚,臉上的溫柔笑意讓人看了就覺得暖。
說了那麼兩句,傅夜七卻忽然蹙了蹙眉,“瑾兒,這是你號碼?……藍爸又任著你胡鬧了是不是?”
才兩歲半,給他買什麼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