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能過去就鬧蘇曜,蘇曜不喜歡別人嘰嘰喳喳,所以她隻能忍。

……

傅夜七是被沐寒聲接回家的,回的是禦閣園,因為第二天要回玫瑰園比較近。

晚餐是田幀做好了的。

她上了一天班,倒是不累,但極其好奇安玖瓷與莊岩的事,注意力不在晚餐上,時而看向那頭穩坐的男人。

她吃得不多,中途實在沒忍住,“要麼,現在就講講莊岩與安玖瓷的事?”

沐寒聲抬首,一雙深邃的眸子帶了那麼一點笑。

怎能不笑?他的妻子,從前可是食不言寢不語,優雅至極,看看如今的樣子,半個身體往他方向傾斜著,那張絕美的小臉滿是討巧。

男人薄唇微勾,“把碗裏的都吃了。”

田幀在一旁候著,看著兩人直笑。

傅夜七大概也才反應過來自己有失優雅,坐直了身體,低頭用餐前嗔了男人一眼。

最後是田幀看著素來清冷的太太一步一步追著先生上樓去,那樣子,像二十來歲的小情人,急著回屋營造浪漫。

沐寒聲到了樓梯口,轉身看著追來的人,薄唇抿笑,見她一步不穩,才緊了身形,返回去接她,“慢一點。”

她隻是淡然一笑,就著他遞過來的手,隻牽了一個小指頭。

這是第二次她這樣牽他的手,可沐寒聲喜歡極了這個感覺,她主動握著,他才安心她不會消失,細膩微涼的手心裹著他的小指,輕輕的涼到心底,提醒著他們之間的親密。

兩人去的陽台。

他在桌邊,她在躺椅上,去之前還給他倒了一杯拉菲,他的最愛。

沐寒聲本不太想喝,如此一來,卻滿是興致。

指間撚著幽幽搖了幾周,才抿了一口,煞是滿意。

“安玖瓷,的確是莊岩的初戀。”良久,他才說了一句。

“不過很巧,當初我就讀的學校有兩個安玖瓷,有人給莊岩遞了情書,莊岩那時比如今還少爺性子,折回去想嘲弄那女孩,可見了安玖瓷後,爭辯了一番,倒是迷上了她的潑辣,當然,這都是莊岩的口述,我不曾見證。”沐寒聲幽幽的聲音。

因為安玖瓷與莊岩都要比莊岩小幾屆,沐寒聲聽過安玖瓷的名,卻不曾見過。

沐寒聲說,那時候的莊岩,追求女人略顯生澀,卻很猛,極享受那種過程,有時一起聚會,還會自己偷著樂,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樣帶玩帶享受的過程,他喜歡,那安玖瓷,他也真的喜歡了。

“那為何,最後散了?”她有些好奇。

沐寒聲輕輕挑眉:“曾經的安玖瓷,可不是今天這樣。”他放下了酒杯,走到窗邊,看著後院裏的夜景,燈光下,應季的花田頗有意境。

“安家的人大概生來都有些本性,貪婪、跋扈、膚淺。”連著說了幾個不好的詞,其實不過分,“所以,莊岩追求安玖瓷的時間,幾乎是在一起時間的十倍,理想與現實反差太大,自然要分。”

也正因如此,當初傅夜七說安玖瓷不錯,可以進沐煌時,沐寒聲狐疑的說想見識見識她能欣賞的女人是何模樣。

“可如今的

“可如今的安玖瓷……聰明、知性、懂進退。”她微微皺眉,“總不能莊岩與她是分開之後相互影響?”

沒錯。

雖然愛情沒了,但莊岩是從此入軍,頗有一番威嚴沉穩,而安玖瓷的那些弊病,一樣都沒留。

都說年少多悲戀,年少的愛戀,能給人一輩子留下不一樣的印記,有悲有喜有遺憾。

無疑,莊岩與安玖瓷,記憶是悲,結果卻是好的,讓他們彼此優秀起來。

“齊秋落身上,有那麼一股當初安玖瓷的活辣,所以你放心,哪怕莊岩此時與安玖瓷有些交集,也不過是跨不過去的遺憾,他心裏的,還是齊秋落。”沐寒聲如此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