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賓利的車牌號?

她沉吟片刻,猛然回神,匆匆上車。

路上,沐寒聲來了電話,“你在哪?”

她咽了咽微浮的激動,“我在路上,這就回去……還有,這裏有個車牌號,你讓古楊去查一查?”

沐寒聲‘嗯’了一句,催促她即刻回來。

瑾兒出了事,她不能再出事。

那個車牌號,他遞給了古楊,古楊即刻退了下去,吩咐人去查。

傅夜七進玫瑰園時,見了藍修的車,皺了一下眉,踩著高跟鞋,也頭一次這樣小跑。

進門之際,客廳裏坐了整排。

沐家其了,加上麵色肅穆的藍修。

一小時前,藍修和黎曼見完麵。

他從機場路上直接赴約,是不曾想到黎曼會直接找他,更不曾想到,這個女人早就知道他在查少年販毒案。

“藍座?”黎曼見藍修來了,優雅的勾著笑意,仔細的奉上茶水。

藍修掃了一眼酒店的房間,整齊的被褥、幹淨的垃圾桶,就為了跟他見麵訂的房間?

挑眉坦然落座,他才看了對麵的女人,“你怎麼知道,我剛入境?”

“我知道的,還有更多呢!”黎曼笑著說。

緊接著,她拿出了幾張藍修在街上看似漫無目的的背影,可不遠處一定會有一個或幾個青年。

藍修掃了照片,卻勾唇笑了。

與黎曼,他隻打過一次交道,便是她給丫頭下藥那一次,如今看來,這個女人也沒想象中的愚不可及。

“與本座說說,你還知道什麼?”他也不急,放放心心的抿著黎曼給他倒的茶。

黎曼笑,轉頭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

“你說,人活著有什麼意思呢?”她忽而這樣一句。

藍修眯了眼,盯著她幹淨的手背,又看她白皙的小腿,最後停在她穿得嚴實的冬衣脖頸處。

“你吸毒?”他如此輕易猜出了她在想什麼。

黎曼愣了一下,轉頭看向這個異鄉而來的男人,那張本可以傾女萬千的峻臉,多了一道疤,依舊不影響他的魄力。

繼而,她又笑了。

“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每一次癮發,我都想過死,十種、百種死法給自己個痛快!”她平穩的話音,卻帶著說不出的悲涼,“可我又想,我黎曼活了這麼些年,創造了什麼價值呢?”

她的價值自然是有的。

翻閱以往五年內的娛樂報紙,十次中,八次一定是她的頭條,那麼驚豔,盛讚一片。

她想,如果讓她再選一次,哪怕死,也不會選擇接受宋琦的心髒,更不會認識沐寒聲,她再也不要愛而不得。

“也是,我是早該死了的人。”她幾不可聞的一句。

藍修聽得不真切,看向她。

黎曼卻已然笑起來,滿

笑起來,滿是坦然,“好漢不提當年勇,曾經是影後,可如今的黎曼就一無是處,但我想,最後做點善事,也許是可以的。”

善事?藍修豈會信她?

一手若有若無的磨著杯沿,藍修的目光,打在不遠處的鏡子裏,那裏有黎曼的影子。

他喜歡間接觀察。

“我知道你一直在查少年販毒案,想與榮京做什麼交換我不關心,隻想,有些線索可以提供給你。”黎曼平緩的說著。

她所謂的線索,便是少年經常聚集之地,他們經常使用的藥物流轉手法。

聽完,藍修抿唇挑眉,“告訴我這麼,你又想得到什麼好處?”

黎曼搖頭,“不需要,隻是我痛恨了這東西,也許,被你搗毀了,我也算得救了不是?再者,當初是你把我送到傅夜七那兒,若是你想動手,我恐怕沒命了吧?這算不算一種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