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她手裏的毛巾給她擦拭發絲。
藍修看了會兒,略微淺笑,終於站直了倚著的身體,忽而出聲:“丫頭,要麼進去衝個熱水澡?”
這忽然的聲音,沐寒聲才轉頭看去,見了被自己忽略了的人。
英眉微微一動,轉瞬又恢複了淡然,回頭給妻子擦頭發,低眉也見了她來不及脫掉的濕衣服。
“你幹什麼?”沐寒聲忽然轉手拉下她裙子後側的拉鏈,她微擰眉。
男人隻是薄唇溫柔,“容易著涼……有人找替換的衣服去沒有?”
她鬆了手,臉色有些淡,也點了頭,“秋落去了。”
那就好,他不再多問,捂著被子,替她脫下衣服,彎腰抱著她挪了個幹燥的位置。
也是將她放
也是將她放下的時候,目光掃過她潮濕的發,“簪子呢?”
傅夜七從落水到現在,根本就沒來得及去在意這個東西,一聽他問,猛地抬手去尋。
可頭上隻有淩亂潮濕的發絲,哪還有簪子?
她轉眼就像下床去找,那可是斯坦梅茲,是沐寒聲送她唯一的鑽類飾品。
可沐寒聲抬手阻止,不讓她下床,“不急,丟不了,你安心等著換衣服,免得著涼。”
那鑽石,全世界也無人戴得起,所以沐寒聲說丟不了。
說來,這是他們倆自蘇曜的事件後,第二次比較溫和親密的交流。
藍修在一旁站了會兒,最終揚了揚手裏的煙,借口去解個煙癮而離開。
沐寒聲給她找了吹風機,不緊不慢的吹頭發,關於簪子的尋找交給了古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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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依舊是人來人往,音樂悠慢,古楊帶了人過去,先去泳池裏撈了一遍。
下水的人冒出頭,手裏舉著一隻皮鞋,“就找到這個,沒別的了!”
沒了?古楊皺眉。
結果皮鞋,他說:“找幾個人把來過後院的人都‘問’一遍,簪子價值連城,誰拿了誰倒黴,帶出去也不敢拿出來麵世,不如乖乖拿出來的好。”
“是。”幾個人紛紛點了頭,匆匆去換身幹燥衣服,接著幹活。
古楊走了兩步,在草地上見了另一隻鞋,彎腰撿起,皺了皺眉,沒直起身,繼續在地上找了會兒。
結果一無所獲,隻能擰眉拿著一雙皮鞋往回走。
不遠處,傅孟孟手裏捏了一杯酒,若有所思,見古楊走了,也才轉身往回走
“篤篤!”古楊立在休息套間外敲門。
聽到裏頭的人應了才推門進去。
傅夜七已經換了衣服,齊秋落還在一旁,拿著濕裙子。
屋子裏的人又聚齊了,傅夜七才不免笑了一下,“你們都去吧,好容易一年一次的彙議,別浪費了機會。”
說完,她看向沐寒聲,“你好像很忙,沒耽誤吧?”
這話讓男人定眼看了她片刻,最終薄唇柔得勾起,理著她的發絲,知道她這是怪他了,除了入場那會兒,他的確都無暇顧及,是失職了。
“不耽誤。”他低醇的嗓音,伸手要了古楊手裏的鞋,指尖觸及潮濕時擺了擺手,吩咐:“換一雙去。”
傅夜七卻阻止了古楊的腳步,“別了,晾一會兒就好。”
古楊為難。
沐寒聲低眉勾唇,不忌諱別人在場,湊上前吻了她的唇畔,很輕,退開之際淺笑一句:“最近火氣有些旺!”
她沒來得及躲,柔眉微蹙。
這下倒是好,一直留在房間裏的藍修等人倒是出去了,就剩他們夫妻倆。
她也挪到了床邊,“我去看看戀戀,她和傅孟孟不知吵了什麼,不弄清楚我不放心。”
戀戀單純,別事後又惹了傅孟孟,誰知道傅孟孟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