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了地點,實在太遠,自己也轉身往最近的咖啡館走,腳步匆促。
不知是不是青山和藍修通了電話,她剛坐下,藍修的電話就進來了,“丫頭,你在哪?”
藍修的精神好了不少,於槍傷來說,這算恢複得快了,低低的聲音裏帶了擔憂。
她說完地址,沒說給青山打電話的緣由,隻是忽然問:“你是不是和杜崢平見過了?”
藍修很坦然,“沒有,隻是……青木這兩天的出行都詭異的遭到飛來橫禍,昨天開我的車出去,今兒就報廢了,我擔心你……”
她擰了眉,這麼巧?
沒聽她說話,藍修質疑:“你是不是也……沐寒聲能這麼狠?”
她搖頭,擰眉,就算怕她插手,沐寒聲也不可能用這樣的方式逼她沉默,“我不信他會這麼對我。”
捏著手機在咖啡店裏坐了好久,她想不出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個中關係,隻是覺得,沐寒聲不會對她這麼狠。
再轉手給古楊打電話,聽她問沐寒聲,對方有些驚訝,“沐總這兩天出差,說是您知道的。”
出差?
她腦子裏恍惚著,好像是哪天早晨跟她說過麼,她竟然沒用心。
好容易到晚上,又熬到第二天淩晨,她都等不到沐寒聲的電話,隻能往那邊打,總是不覺得不問清楚,她出門都不安全。
可電話打通,那邊接聽的人卻是女聲。
“喂?”淡雅而幹淨。
傅夜七微微蹙眉,並沒有發蒙,緩緩開口:“你是……安玖瓷?”
安玖瓷一聽她說話,已經聽出來了,驀地局促幾分,看了看屏幕上的來電“Zena”她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接得有些貿然。
這會兒抿了抿唇,有些好笑,她又緊張什麼呢?這才一句:“我是,您找沐總?”
傅夜七語音平淡,“嗯,也不是什麼事,隻是不知道他出差順不順利,所以打來問問。”
安玖瓷斟酌片刻,“您放心,出差還算順利,應該是明天一早就往回飛,隻是這會兒,沐總還沒上來。”
上來?
傅夜七猜不出安玖瓷在哪兒,為什麼會有沐寒聲的電話,但也沒問,耐著好奇心掛了,靠在床上若有所思。
安玖瓷掛了電話,局促少了,低頭看了看捏在手裏的外套,看了一圈套房,走過去放到了衣架上。
沐寒聲還在下邊跟人舉杯,安玖瓷提前上來把房間打點好,他的外套也是她上來時帶上來的,沒想到會有手機。
等她再次下去是,剛到大廳,就見了一行四五人簇擁著中間某人從酒店離開,那個人上不露頭、下不見腳,似乎是坐著輪椅。
安玖瓷皺了皺眉,從沐總與人會麵開始,她就被擋在門外,從頭到尾不知道他要見誰。
等他走過來,她才恭敬的低眉,“沐總,房間都打點好了。”
男人喝得不少,‘嗯’了一聲捏著眉間,剛要走過,又側身問:“我的外套呢?”
“也放房間了。”安玖瓷恭謹的跟在身後。
兩人上了電梯,都沒說話。
安玖瓷琢磨著,接電話的事應該事先報備一下,但電梯裏有人進出,她沒法談私事。
一直到進了房間,沐寒聲疲憊的在床邊坐下,片刻後又想去拿手機,但是一起身太猛,身子猛地往床頭櫃的方向而去。
“磅!”櫃上的台燈摔落。
安玖瓷驚了一下,沒想到他這麼醉,剛剛電梯裏酒味濃,卻看不出來,趕忙過去扶。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安玖瓷能感覺他有力的心跳,條件反射的手扶在他精窄的腰上。
她猛地一愣,第一次反應是急促的縮手,壓著混雜酒味和檀香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