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走,是做好了永遠不回來的準備?”

她抿了抿唇,不去想自己的回答,竟在猜他想說什麼。

可她那時,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沐寒聲會那麼說。

他冷著聲,一字一句的吐著:“傅夜七,事不過三,既然走了,在我允許之前,永遠別讓我見到你。”

“沐寒聲……”她終於開口。她知道自己兩次站在藍修這邊,沐寒聲一定失了尊嚴,對她如何的憤怒都不為過,但是,“你該知道,我重在對事不對人,藍修需要一個助力,可你不需要。”

電話兩端極度的安靜。

“你是放棄我了麼?”良久,知道沒有立場,她還是這樣問了一句。

果然那頭的人在冷笑,“放棄?論放棄,我恐怕還得跟你學。”

她不斷的抿唇,越抿越緊,她自己離開,和被沐寒聲往外推,不是一個意義,不是一種感覺。

關於他們的婚姻早已無效的事,沐寒聲握緊手心,最終竟沒能說出口。

電話掛了,傅夜七依舊覺得不真實,那些話,怎麼會是沐寒聲說的呢?他對她可以極度的縱容,哪怕明明是他在理,他都寧願處在下風哄著她。

這不像他,一點也不像。

站在別墅後院,她又覺得自己很好笑,是你先離開他,他做什麼決定來懲罰你,你都該受著,沒資格怨他,要怨,可就太作賤了。

那之後,沐寒聲再也沒找過她,趙霖那邊也一絲一毫的消息都沒有。

從四月到六月,關於榮京的局勢發展,關於藍修爭取的入會事宜,卻依舊在私底下進行著。

對沐寒聲那天冷得不近人情的話,她幾次三番的咀嚼:既然走了,永遠別讓我見到你。

她的確可惡,沐寒聲如斯高貴,哪容得別人拋棄?容忍了兩次,的確不該再忍第三次。

**

第一島的六月中午偶爾燥熱,但又潮濕,後院花開正盛,卻沒人欣賞。

采姨和秋落一直盡心盡力照顧藍修。

而藍修時常在書房與人秘密會議。

那天她剛從外邊回來,並不知青山也在,在他臥室沒看著,就知道他去了書房,信步往書房走。

書房的門沒鎖,隻是半掩著,她還沒到門口,就能聽到青山的聲音。

“按照計劃,扳倒杜崢平之後,挖出那個幕後者,權勢太強之人,必定須要斬草除根,隻是……”青山略微猶豫,輕輕皺眉,“那個人,是沐寒聲。”

藍修在椅子上,背對著書房的門,聽了青山的話,抬頭看來。

“沐寒聲?”

聲音裏有著淡淡的驚訝,又好像已經猜到過這個結果。

“如果是,小姐怎麼辦?”青山的低沉。

有那麼一會兒,藍修沒說話。

傅夜七已經站在門口,麵無表情。

“你們在談什麼?”她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的問,精致的臉卻是一片清冷,壓著一層震驚。

藍修猛地擰眉,忽然轉過椅子,看著門口的人,極度清冷,素手微握。

青山眉心緊了,有些懊惱。

傅夜七卻輕輕掀了柔唇,走進去,“是我聽錯了麼?你們要把誰……斬草除根?”

------題外話------

對不住晚了半小時。但是自我感覺還是寫得不夠好,唉~後期再改吧(老沐為什麼那麼狠咧?你們期待的殺傷力很強的女人快來了)

☆、第189章 最近的沐寒聲,暴躁極了

青山皺了皺眉,適時的閉上嘴,略微低眉。

“你先出去。”藍修對著青山低低的一句,然後看著門口站著的女人。

藍修背著光,但哪怕在椅子上,更是透著一種謀算中的深諳,可他最終要謀算的那個人,是沐寒聲,所以此刻看傅夜七,濃眉淡淡的蹙著,捉摸不定。

青山出去了,書房裏隻有他們倆。

傅夜七走到藍修麵前站定。

“修,我自認為能把你看得清清楚楚,看來是我太自信了?”她的聲音很輕,淡如白水,但那張絕美的臉上,褐色的眸子又頗為陰暗。

藍修皺著眉,費了勁,才從椅子上站起來。

她搭了一把手,然後認真的看著他。

“沒錯,我入會之後的第二件事,就是扳倒杜崢平。”藍修低低的說著,病中之人,談起這些政治布局,依舊有著他身為一軍之首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