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本想瞞著你出差,回來給你個驚喜,誰知道會出這麼多事?下次一定都跟你報備。”

“說完了麼?”她忽然冷下來的語調,正眼都不看那枚簪子。

沐寒聲察覺了不妥,卻也輕輕起了眉峰。

緋聞事件已經過去了,他拖著疲憊也道歉過了,千裏迢迢去把簪子找回來、複原,捧到她跟前,左哄右哄依舊如此,不免涼了眸色,薄唇微抿。

看著他抿了唇,低低的盯著她,傅夜七反而笑了一下,“我是不是該破涕為笑,感激你把簪子找回來?”

沐寒聲不說話,淡淡的抿唇。

“你去英國找回來的?”她噙著淡淡的笑意看他,隻是那笑無比淒冷,“你就為了找這個東西,不聲不響的出差?拖了三天,當我遇到的所有麻煩,都被衛子謙解決,你才回來?”

沐寒聲轉頭看了她。

她當真以為所有事都是衛子謙辦的?

他衛子謙可真是厲害!

女人有時候的確難以捉摸,直到此刻,沐寒聲都摸不著她生氣的點在哪兒。

許久沒抽煙,他現在抑懣,忽然從沙發起身,站到窗口後,隻手探了一支煙,湊到嘴邊‘嚓’一下點了火,狠狠抽了一口,回頭看著那頭冷著臉的人。

“衛子謙那麼厲害,你怎麼還急著把緋聞給撤了?”沐寒聲麵無表情了,直直的看著她,這絕對是一句氣話。

尤其,他的目光掃過沐欽作好的畫時,英眉蹙了起來。

傅夜七猛地轉頭盯著他,“沐寒聲,你什麼意思?”

男人不回應,隻是擰著眉,陰鬱的視線也撇開了。

“我和衛子謙傳緋聞是我樂意?你覺得我很享受是不是?”她蹙著眉毛,“沐寒聲,我知道當初扔下你去了第一島是我不對,你對我冷言冷語,刻薄責罵,我都無所謂,甚至流掉那個孩子……”

說到這裏,她緊了眉心幾分哽咽,“是我活該,如果我好好呆在榮京,或許什麼事都沒有,可我已經受過懲罰了,我所能照顧你的都做了,我是真的想回來好好跟你在一起,甚至不去計較安玖瓷的小心思,不去在意迪雅君對你的餘情未了,因為那是她們的權利,你呢?”

她紅了眼,眼淚滑了下來,沐寒聲夾著香煙的直接驀地收緊,目光幽暗。

她依舊直直的看著他冷峻的臉,她們愛他,那是她們的事,可沐寒聲怎麼能一邊哄著迪雅君,一邊騙她呢?

那個簪子,迪雅君戴過的,他們一起出現在慈善晚會,一起離開榮京,他一定要她直言說穿麼?

抬手抹過,閉了閉眼,她重重的呼氣,疲憊的開口:“簪子我不要了,你拿走吧,愛給誰就給誰,如果你還需要照顧,我可以過去,但是我們之間的事,再說吧。”

沐寒聲終於瞳孔陰暗,緊緊盯著她,“你又是什麼意思?”

她不想多說,把簪子輕輕放到茶幾上,轉身要上樓。

手腕被他緊緊攥住拽了回去,距離之近,隱約能看到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簪子不要?我們的事再說?”他薄唇削著冷氣,重複著,淡淡的語調,卻是鋒利的氣息。

“不過幾件煩心事

幾件煩心事而已,至於鬧到如此?”他看她,頗有視她無理取鬧的意思。

傅夜七抬頭,也不說手腕被捏得生疼,“我不喜歡跟別人分享同一個東西,這個理由夠麼?我們已經沒了婚姻關係,你不必瞞著我,所以我應該說分手,沒錯吧?”

沐寒聲英眉幾乎打結,婚姻關係失效一事,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瞞著,哪怕當初罵她永遠別回來都隻字不提,她竟說得這麼輕易?

聽她略帶諷刺的繼續:“現在是東西,以後誰知道會不會是人?迪雅君有多愛你,你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