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關心,不忙麼?”傅夜七低婉的聲音,她承認,帶了幾分試探。

宮池奕在天衢,投資電影如果是幌子,杜崢平下台後一番政治變革,其中也會涉及到藍修的政治立場,宮池奕不可能不上心。

那頭的人淡淡的笑著,避重就輕,“那沒辦法,莊岩對這方麵經驗不足。”

他倒是好像經曆感情千千萬的樣子。

她笑了笑。

……

沐寒聲從浴室出來時,她抱著電腦坐在床頭,微咬唇低眉思考著,似乎沒發現他出浴。

吹風機‘嗡嗡’的吹著頭發,她才忽然轉頭看過去,然後關了電腦,等著他結束。

吹完頭發,卻見沐寒聲拿了紅酒。

她皺了一下眉,沒想太多,抬手拿了過來,“你今晚已經喝多了。”

沐寒聲低眉,聲音低低的,“酒和酒不一樣。”

可她不給,微微仰臉,“你要把安玖瓷開除?”

男人英眉微動,“誰告訴你?”

“你這樣,又讓我背一項罪名,好像因為我,她才被開除。”她放下酒瓶子,依舊看著她。

“看來我給她挑的問題不夠多?”男人薄唇一碰,語調淡漠。

傅夜七皺眉,“有什麼必要呢?就算你把她開除了,她愛你是她的事,也沒法阻止。”

“開除她是工作能力不夠,你是不是想多了?”他淡淡的聲音。

說實話,傅夜七非常不習慣這樣跟他交談。

“她今天找我了。”她這一句時,有些煩。

沐寒聲看了她,看了好一會兒,驀然一句:“如你所說,愛誰是她們的事,我是不是無法掌控?也從未參與。”

潛台詞“我何其無辜?”

他的話音轉得太快,她愣了會兒,就那麼對視著,等她反應過來,沐寒聲已經倒了紅酒,捏起酒杯走到窗戶邊幽幽的立著。

“我一會兒還要出去。”沐寒聲說。

她站在原地,心底有點堵,如果是因為她在,他沒必要這樣,或者說,還要出去,又何必回來一趟。

大概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沐寒聲抿了酒,實話實說:“來換衣服,順便看看你還肯不肯回來。”

她竟然一句話都接不上。

良久,她才說:“奶奶和瑾兒都在

和瑾兒都在,我不可能不回來。”

沐寒聲了無意味的勾了一下嘴角,隻有奶奶和瑾兒,跟他沒什麼關係。

臨出門時,沐寒聲忽然說:“簪子在你那兒,不妨和雅君探討看看,她有沒有相似外形設計的簪子,都留出時間冷靜冷靜,我可以不強求你,但也不能這麼不清不楚的結了。”

沐寒聲一走,臥室裏極度安靜。

想起了她昨晚的激烈,出口的話毫無餘地,雖然是被幾天的事情攪得憋屈,可他也疲憊不堪,她卻沒體諒,是有無理取鬧的意味。

那一晚,她睡得不太好,早上起得又早,徑直去了傅氏。

沐寒聲那晚說冷靜冷靜,所以此後很多天,她基本都看不到他。

直到年底的又一次企業星級評選,她代表傅氏出席,進門時,看到了他的勞斯萊斯。

趙霖代表北鬥星在門口等著她,兩人一起往裏走。

“沐寒聲還需要參與評級?”她掃了一眼,淡淡的問了一句。

趙霖一貫溫和的神色,表情不多,“沐先生最近經常出席各種場合。”

從前極少露麵的地方,他都會抽時間去,幾乎把一整天安排得滿滿的,十來天的時間,趙霖不止一次見他進出外交部、國委會、議事廳等等地方。

她點了點頭。

坐席區,她入座時,沒有注意隔著一個人的位置就是沐寒聲的,直到他入座,她才感應的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