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的自尊,絕不會允許自己再從意大利追她過來。
……
沐寒聲連夜飛回榮京,從頭到尾那張冷峻的臉陰鬱無比,似撲了一層霜。
回到榮京時已經是第二天夜裏,可他從機場直接去了禦宴庭。
許南從門口看到他進來,步伐淩厲,幽暗的眸子深不見底。
“給你兩個小時到禦宴庭。”低啞的嗓音,冷森森的對著電話那頭的宮池奕。
宮池奕硬是被從被窩裏拽起來的,“現在幾點了?”
“來不來?”沐寒聲的聲音裏根本沒有征詢,隻有憤怒。
宮池奕終於意識到哪裏不對勁,冷鬱的眉峰微動,坐在床邊,“發生什麼事了?”
“嘟!”掛了。
掛了?宮池奕盯著手機,他一直都是沉斂穩重的人,怎麼今天這麼暴躁?
匆匆換了衣服,同樣將展北從被窩裏拽出來開車往榮京走。
將近兩個半小時的路程,展北硬是隻用了一小時四十分鍾,到了禦宴庭,他清瘦又有力的身形站在車邊給主子開門。
“困就在車裏眯會兒。”宮池奕走之前對著展北道。
然而展北卻一臉冷肅的跟著他的輪椅往裏走。
宮池奕頓了一下,轉頭看展北。
展北抿了抿唇,道:“公子,我聽傅小姐和沐先生最近不太和睦,您當初勸沐先生分的……”
宮池奕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事,皺了一下眉,倒也沒好氣的扔了句:“他要真揍我,你攔得住?”
展北抿了抿唇,沒說話隻跟著往裏走。
許南見了兩人,立刻引到了
見了兩人,立刻引到了沐寒聲所在的包廂,臨進門之前,還特意囑咐著:“沐總心情不好,池公子勸著悠著點。”
宮池奕眉目微挑,“來了就是來喝酒的,有什麼可勸的?”
額,許南蹙眉,竟然無話可說。
宮池奕推門進去。
包廂裏的燈光不亮,昏暗下隻有沐寒聲一人悶聲坐在那兒,他進去的瞬間,犀利的目光就掃了過來。
宮池奕卡下輪椅按鈕,明智的距離他一段距離,淡淡的問:“什麼事這麼急?”
沐寒聲從昏暗中傾身去拿酒瓶。
也就是那一下,宮池奕看清了他的樣子,頓時驚得眯起眼。
這是沐寒聲?
冷邃的五官鋪滿疲憊,甚至是狼狽,幽暗的眸底淡淡的血絲。
“你這是幾天沒睡?”宮池奕狐疑,“藍修都消了奪取總理之位的野心,最近也沒來榮京,你愁什麼?”
倒完酒,沐寒聲把杯子放到他麵前。
“嘭!”一聲,幹脆利落,然後薄唇一動,冷然一句:“喝。”
宮池奕愣了一下,看著滿滿一杯酒,“身為上流社會一份子,酒可不是這麼喝……”
“我讓你喝!”沐寒聲不理會他的囉嗦,冷沉沉的一句。
沒辦法,宮池奕眉目一皺,揚起脖子,倒是喝得輕快,轉眼見底。
結果沐寒聲又把第二杯放了過來,這次連話都懶得說。
宮池奕抿唇,看了他,再看他,“你沒事吧?往死裏灌?”
“別那麼多廢話。”沐寒聲很不耐煩。
所以,池公子唯有恭敬不如從命,喝!
三倍下肚,因為喝得太急,宮池奕打了個酒嗝,優雅的閉了閉眼緩過去,然後看著對麵的人,“灌死我,你也得給個理由啊。”
沐寒聲嘴角冷冷的扯了一下。
這次沒有逼他,而是給自己倒滿酒,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
看得展北在一旁頭皮發麻。
宮池奕也急了,伸手按住酒杯,“到底怎麼回事?媳婦跑了也不至於這麼糟蹋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