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要往車上走,自己就卻沒動,一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他去而複返,忽然握住她的臉、抬起,充滿男性氣息的吻不由分說壓下來,一手把她壓進懷裏。

毫無防備的她被迫仰著臉,有些吃力甚至站不直身體,隻能任由他索取。

就在她送夜七回來之前,她和藍修在無人的房間呆過片刻。

藍修盯著她手裏的那套衣服,酒後的眸子微微動了動。

“給夜七的禮物。”她揚了揚手,轉身要走。

但剛走了兩步,手腕被他握住,輕輕一拽就把她拉了回去,轉身抵在牆邊,峻臉俯低,忽而沉聲問:“心情不好?”

她略微納悶,“沒有啊,夜七結婚我怎麼可能心情不好?”

藍修沒說話,隻是低頭定定的盯著她,那樣的目光讓她無處可躲。

待她反應過來,男人修長手臂微動,已經觸到她手裏的東西,“給丫頭準備的?你自己不要一套?”

她忽然躲了一下,沒怎麼想,一句:“又不是我結婚,不圖熱鬧要來幹什麼?”

隻是這麼一句,兩個人之間忽然安靜下來。

好一會,是藍修先開口問:“羨慕?”

房間裏燈光不亮,她抿了抿唇,如實回答:“每個女人都會渴望一場屬於自己獨家記憶的婚禮,不羨慕是假的。”

幾乎沒有停頓,他緊接著低聲問:“關於我們的婚禮,你是怪我的?”

她微微仰臉,終於是想了會兒,才一句:“沒有。”

“理智上沒有,還是感情上沒有?”他似乎能把她看穿,哪怕她回答得一派淡然,也問得尖銳而明確。

齊秋落皺了一下眉,“有區別麼?”說罷,她微微側身從他臂彎裏鑽出來,“我去找夜七。”

但藍修修長雙腿微微挪動就攔了她的去路,“有區別。”他微微蹙眉,“沒發現我們之間不對勁?”

是感情沒有先前濃烈了?還是沒有以往有熱情了?

他是從來就那樣的性子,對待她除了床上的熾熱外,平時的溫柔不多不少,但不會像沐寒聲那麼黏人,你儂我儂。

這不代表他覺察不到彼此之間的變化。

他自認依舊愛這個女人,但就是哪裏不對勁。

“有麼?”她微微抬頭,“你想多了吧。”

如果要明確到哪一點……

他安靜的看著她,忽然沉聲道:“你在給丫頭操心床上的事,……我們有多久沒做?”

很直白的一件事,但一件事反應的並不隻是這件事本身。

如果那場倉促的婚禮之後,她有過一段時間的傷懷,懷孕三個月後一切都好轉了,他們一樣濃烈。

反倒生了kiwi之後,這都快半年了,仔細數一數,竟然沒有相關記憶了。

提到這件事,她忽然皺了一些沒,躲開他的禁錮,快速轉身,隻留了一句:“我去找夜七了。”

說完匆匆走出房間,一不兩個台階下樓。

藍修站在樓梯口看了會兒,最終略微疲憊的蹙了眉,站了好久,長籲一口氣準備去後院,才聽到她要送丫頭會禦閣園,趕出去時,車已經走了。

思緒回轉,纏綿的吻在夜色微涼中越是熱烈,齊秋落卻抬手推了他。

這還是在沐寒聲的別墅外,一會兒新郎就該回來了。

鑽進車裏,她才發現這是自己家的車,司機就在駕駛位上,這麼說來,剛剛纏綿那麼久的吻,司機都在當觀眾。

顯然,藍修不在意這些,緊隨著她上了車,高大的身軀微微俯在她麵前。

“所以,你一直在意,甚至埋怨著。”藍修低低的嗓音,聽不出情緒,但可以判定他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