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愣神的他,白皙藕臂已經攀了上前,“又想因為女兒冷落我?……今晚不行。”
其實她知道,如果司玥真的哄不睡,情況很嚴重的話田幀會先打電話過來,畢竟田幀和幾個傭人都過去伺候三兄妹了,老太太肯定是心疼得不行,小司玥一哭就打了。
而她掛了之後,那邊真的沒再打過來。
沐寒聲半身懸著,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吃醋了?”
夜七不說話,勾著他的手臂微微用力,主動遞上櫻唇。
沐寒聲向來抵不住她的主動,潑墨的眸子一暗,勢如山倒的情[yù]翻湧,俯低下巴狠狠攫取。
以往她會害怕他沒輕沒重,怕他毫無節製。
但今晚她以為沐寒聲喝了不少,沒那麼多精力,因而隱隱的撩撥揣著幾分放肆。
顯然她太不了解他了。
這哪像是喝多了的人?指尖、舌尖盡是令人迷陷的蠱惑,洶湧浪潮一波又一波卷著她直上雲霄。
陽台的窗戶開了不大的空間,但房間裏的花香伴隨隱約輕吟不斷的、偷偷溜進夜色裏,不大會兒便了無蹤跡。
夜七不知道別人的婚禮是否能記一輩子,也不知道他們的洞房是否刻骨銘心。
但經年之久,她總是能清晰的記得自己的婚禮,記得這個夜晚,身上的男人滿含深情的每一聲低喃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記得他像個固執的少年,非要她改口喊一聲“老公”來聽聽,她不喊,他便變著法兒的懲罰。
淩晨早就過去了,萬籟俱靜的安睡夜,偏偏禦閣園那一片天地依舊是一片旖旎。
那套引燃戰場的情趣內衣,做完罪魁禍首早不知落到了哪,隻有它帶來的效力經久不散。
迷糊到混沌的夜七早沒了半點力氣,任他予取予求,到最後不得不求饒,輕吟而柔軟的喊他“老公”,一遍遍的求饒、一遍遍的喊,直到他聽得滿足。
淩晨四五點的時間,臥室裏一片淩亂,淩亂中透著溫馨。
六月天,她不愛蓋被子,一大截白皙長腿搭在外邊,隻有被角搭在她纖柔的小腹處。
沐寒聲沒睡著,大概是她從來不曾這樣放開,惹得他也真正沒了節製,精神一起哪怕這會兒也竟然睡不著了。
他一次次的給疲憊至極的人蓋被子,一次次的被踢掉,終於彎著眼角,低低的笑不自禁溢出。
薄唇壓低輕含她的耳垂,帶著威脅又極其性感的嗓音響起,“再踢掉被子,就繼續把你吃了,嗯?”
她是睡著的,但不知怎麼,就是聽到了他的話,還領會了其中的意思,胡亂而不得其法的閉著眼找被子。
男人笑著遞上去。
她剛一抓到就把自己裹了個嚴實,生怕真被興致再起的人拆骨入腹,再做哪怕一次,她也許就散架了。
看著她裹進自己,一張臉無辜的淌在燭光裏,越是笑意不減,好似這一整晚,隻看著她睡就滿足。
再來說玫瑰園。
老太太給沐寒聲打電話的時候,小司玥正盯著哄她睡覺的傭人,一張粉嫩嫩的小嘴兒癟著,待哭不哭。
步入五個月的嬰兒已經懂得認人,她必定是知道這人不是每天哄她睡覺的沐寒聲,一臉的不樂意。
不待她哭,老太太就急了,哪怕給司玥聽一句沐寒聲的聲音都行。
可惜電話沒打通。
洛敏已經反應過來,看著老太太笑,“難得少爺、少夫人新婚興致正高,您怎麼能打攪了人家?不怪少爺不接。”
老太太低低的呀了一聲,這麼一說,還提醒了她,“瞧我這老糊塗了!”
說完趕緊起身去看司玥睡沒睡。
這會兒田幀抱著小司玥,學著沐寒聲的樣子在臥室裏搖來搖去,嘴裏時而嘀咕著:“先生就是這麼搖的呀……時而左右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