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邊,“快吃吧,都熱著呢!”

夜七看了采姨,昨天她就問過采姨的身體,也給奶奶發過短訊說沒出現過不適,但總讓她伺候著,多少有些心疼。

“采姨,您去歇著吧。”她坐下之際略微轉頭。

沐寒聲抬眼看了看,嘴角微微彎了彎。

采姨隻當是他們小兩口有話說,旁人不在也好親密一些,緩解這兩日的微妙氣氛。

安靜的各自用餐,不出幾分鍾,她知道沐寒聲在盯著她看。

終於頓住動作抬頭,“你還要待多久?”

沐寒聲淡淡的笑著,指節曲起摩挲她的臉,“想讓我明天走都行。”

她微微抿唇,“不是,杜崢平的事,你按自己的意思處理就好,我不過問,也不打算去看他了。”

如果杜崢平就此沉下來,她或許會去探望的,但現在不合適了。

她一向這麼明理,沐寒聲還是笑著挪過去在她臉頰啵了一下,卻遭來她的嫌棄,“油死了。”

早餐結束時,她有問了一句:“是缺了你不可麼?”

沐寒聲想了會兒,搖頭,“目前不是了。”

她點了點頭,臉色淡淡,“那也沒事,你留下來忙吧。”

可後來她也說了“玥兒現在認人了,很久不見你,估計不要你了。”

這不是變相要他回去麼?

夫妻倆算是達成了協議,可惜沐司暔卻極度掙紮。

“我想司彥,可是我也想天天看到kiwi……”他仰起臉,“老沐,有兩全的辦法麼?”

沐寒聲挽著眉眼,開口來滿是認真,“有,把kiwi變成你的。”

沐司暔想,也是,老沐上次的意思,kiwi得是他的以後才能“打”,問題是讓她變成他的,是嚼下去還是吞下去?

這可還有藍爸和齊阿姨壓陣呢。

果然,一聽這話,藍修挑眉,“想都別想。”

秋落在一旁翻白眼,沐寒聲這也太直接了,人家還是小孩啊。

夜七將瑾兒拉過來,淡淡的笑,“等kiwi過周歲,媽咪帶你過來住一陣,行麼?”

沐司暔當然隻能跟著父母回榮京去。

而他在八月底自己生日時非常想念kiwi,可惜kiwi過不來,她生病了。

沐司暔在自己生日上一直悶悶不樂,早中午都抱著電話詢問他的藍妹妹病情有沒有好轉。

老太太好笑的皺著眉,“我怎麼覺著病的是我重孫子?”

沐寒聲笑,在他看來,男人重情並不是壞事,無關乎年齡。

在孩子的成長上,沐寒聲是開明的,小事、大事都是如此。他從不幹涉孩子平躺著睡,還是側著睡,怎麼喜歡怎麼來;他也不會打攪司彥莫名其妙的發呆;小孩若是不吃飯他就不逼迫他們吃。

再看看沐司暔這麼小就兒女情長了,他依舊不幹涉。

後來他極其肅穆的對著換女友如換衣服的兒子“我提倡男人重情,但絕非濫情。”那時候沐寒聲的“幹涉”,一度讓沐司暔苦不堪言。

大閱兵的榮京,長街繁盛,秋風舒爽。

老太太是在閱兵結束後忽然起立,站在客廳裏笑眯眯的看了沐戀,宣布:“戀丫頭的婚期我定了……”

彼時沐寒聲還在閱兵閉幕式上,晚上應該是有宴會的。

她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沐寒聲嗓音沉鬱,慢慢悠悠的。

“你是不是喝多了?”她微蹙眉,有些擔心了。

沐寒聲低低的笑,“我喝多了,你來接麼?”

感覺這人又開始沒正行了,“古楊在,我過去幹什麼?喝吧,一年也就這麼一次。”

話是這麼說,但她掛了電話就給古楊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