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考量,她順勢回答:“不在,出來旅遊。找我有事?”
她看不到莊岩這頭幾度抿唇的猶豫,“咳,其實,我是看大哥找您找得焦頭爛額,怕出什麼事,所以問問。”
焦頭爛額?
“他應該悠然自在應酬才對。”她轉頭看了一眼手機,淡淡的一句:“莊岩,我有點累,先不說了。”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他要是真的想找我,就不會是讓你給我打……”
“我若是能打通你的電話,還用找莊岩麼?”她的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傳來沐寒聲冷鬱的嗓音,很是壓抑。
夜七愣了一下,指尖都放在了掛機鍵上,這會兒頓住了。
莊岩的手機被沐寒聲奪了過去,獨自走到床邊,“你在哪?”
夜七收回手,也停了擦頭發的動作,並非在考慮他的問題,而是……
“你又在哪?”她輕輕淡淡的問。
電話背景有一些些聲音,非要說得精確,那該是女人的嫵媚嬌嗔,莊岩依舊好這口麼?
沐寒聲不說話了,回頭,冷冰冰的目光從在場的人臉色掠過。
一眾人算是安靜了。
夜七微蹙眉,“你忙你的吧,那麼多事等著你去處理,這麼多天不想見,再多兩天也無妨,正好讓你靜一靜,我掛了。”
她說掛就掛,幾乎沒有讓沐寒聲反應的時間。
心理有些堵,雖然知道他不一定就碰,但作為妻子,知道丈夫去‘玩’,誰也舒坦不了。
另一邊,沐寒聲揚手就扔了莊岩的手機,拋出綿長的弧度後孤零零的砸進沙發縫裏,嚇得女人一陣驚叫。
莊岩皺了眉,替自己的手機感到委屈。
然而更委屈的是沐寒聲,從窗戶邊走過來,看了這氣氛,繃著臉一句話沒說又走了。
“真是來去一陣風。”莊岩鬆了一口氣,回神才看了包廂裏的女人們:“繼續練啊,莊夫人不是一般人,練不到火候,一眼看穿你們,到時候我可不付款。”
說罷,也起身朝門口走去。
…。
夜七扔下電話沒多會兒,被辛溪幾人拉著出去吃東西,然後好好睡一覺,明天去塞納河。
巴黎的夜色沒得超出預想,饒是再有心事也被洗滌了。
沐戀提議走出酒店,到外邊覓食,所以每見一個喜歡的食物總是興致勃勃。
“七嫂嫂,這個好吃嗎?”
“這個呢?你是不是都吃膩了?”
“嗯~這個不錯!”
……一直是沐戀的興奮。
趙霖隻在一旁溫溫和和的淺笑,一直牽著她的手,偶爾沉聲“慢點”、“看路”
沐戀之前在倫敦留學,可以說除了榮京和倫敦,她就真沒去過別的地方了,這的確不像沐家千金,她自我調侃:“沒辦法,那時候太愛學習,哪也沒去!”
夜七轉過頭,正好見了辛溪吃完東西偷偷往沐欽衣袖上擦嘴,一副做賊的模樣,臉上笑意盎然。
無聲一歎,這麼看,她還真顯得形單影隻,但願下一站能改變現狀,小小的解氣一下就好,全程不讓沐寒聲找過來,這蜜月就沒意義了。
意外的是,回到酒店房間,沐寒聲竟沒再打過電話。
直到第二天早晨、中午、下午,手機都沒有動靜。
輕裝上陣,他們在下午一點左右去往塞納河。
沐戀說,整個巴黎能告訴你什麼是‘浪漫’,聖母院告訴你什麼是‘美麗’,那麼塞納河一定能完美詮釋什麼是‘愛情’,所以蜜月必須先到這一站。
在路上,夜七卻淡笑,微仰臉,似乎能感受到巴黎空氣中悠揚的葡萄酒和香水芬芳,她一個人去領略愛情,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