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
安玖泠那個角度看他看得累了,隻好撐起身子倚在床頭,笑了笑,“沒有。”
可是她想幹什麼,還是沒說,隻道:“我就想看看辛大小姐會把我弄到哪個地步才罷休,等到了那時候,你會知道的。”
安玖泠隻知道,現在她就算說了什麼,也會被辛溪那個女人破壞,實在不想幾次浪費心血,隻好等那女人消停,這段時間就再陪她玩玩,事情越大,她越高興。
沐欽在手機屏幕上看了一會兒,確定辛溪回家了,這才看了安玖泠,淡淡的道:“隻要你不和她計較,你想要什麼,直接和我說,扯平。”
明明是有求於人,但從沐欽嘴裏說出來,還是那麼個語調,和誠意沒有關係,就是覺得反而是安玖泠低人一等。
她看了沐欽,“我還以為,為了求我不為難辛溪,你會放低身份哀求的,看來她也沒那麼重要。”
沐欽轉手收了手機,單手順勢放在褲兜沒說回來,倚在窗戶上的身子立直了往前走,淡淡的一句:“正因為她重要,除了跟她求婚,我沒必要求任何人。”
他留了一句“安心養病,缺了什麼都會有人給你送。”就出了病房。
其實潛台詞也是在告訴安玖泠,她這個病房,隨時都有他的人看著,就算她真的想和辛溪計較什麼,也未必有那個機會。
可沐欽在安玖泠這兒替老婆撐直了腰杆兒,回到家裏,對著她,卻並沒有十足的縱容。
就她這性子,還辛家掌舵?誰知道以後還會幹出什麼欠缺考慮的事兒,把自己都搭進去?
從那天開始,辛溪幾乎就不跟沐欽說話。
兩個人又是在玫瑰園陪著老太太,所以沐欽想說話也找不到機會,他出門時,她還在熟睡;他回家時她不是和沐司暔玩就是陪老太太;等他上床時,她又睡了。
但辛溪一直都記著他在醫院裏板著臉罵她“鬧夠了?”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就是在辛溪的舊照被翻出來的前一晚,沐欽上床時從身後擁著和她說話。
“下午你讓邊羽去接顧城的?”他問。
辛溪沒睡著,但閉著眼,原本是懶得回,最終淡淡的一句:“我看你照顧人家母子挺辛苦,怎麼?怕我搶了你好前夫的名聲?”
她說話是很嗆,但沐欽一點也沒生氣。
“沒什麼事就在家裏安心呆著,這些事我去處理,邊羽也該回去了,那邊不能沒人。”沐欽低平的聲音,但聽起來是公事公辦的音調。
“我不答應。”她終於在轉過身,也距離他遠了點,“邊羽必須在我身邊,我才安心。”
這讓沐欽輕輕蹙了眉,“我在你身邊,還不夠安心麼?”
辛溪幾乎就沒想,脫口一句:“你和邊羽沒法比。”
邊羽跟她的時間很長,就算他自己出什麼事,都不會看著辛溪少半根汗毛,雖然很多人詬病這種好似涉黑性質的辛家班,可辛溪就是看重這種純粹的血性和忠心。
沐欽安靜的看了他一會兒,“所以,你寧願讓邊羽亂來,也不願讓我去解決?”
“你能怎麼解決?”辛溪現在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心裏不舒服,“你除了眼巴巴的去求前妻,還能怎麼辦?”
偏偏她就是不願讓自己的男人對另一個女人低三下四。
沐欽似是歎了口氣,也不解釋他從未求過安玖泠,隻看著她,“先不說你肚子裏的孩子,你想過沒有?這是榮京,你一朝鬧出事來,若真的被舉報了,最後為難的是誰?”
“是寒聲,是夜七。”沐欽看著她,大有循循善誘的意思,繼續道:“能大事化小是最好,如果你覺得不解氣,等這件事過去回頭再擺她一道不行?”
辛溪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諷刺的一笑,“怎麼,現在不怕我再把事情搞砸了?再弄她個半死不活,真的被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