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鈞年,“你這是在打我的臉,太過分了!”

沐鈞年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薄唇微動,“你接過東西,是打你自己的臉,別人貶你是陪睡的,你還巴著往位置上鑽麼?”

一句話足夠刻薄貶低,說得唐尹芝不住的呼吸,愣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

好半晌,她才氣得一句:“我就是願意當你的陪床怎麼了?外邊那麼多人說是你包養的,也沒見你說過一個不字!”

沐鈞年轉頭看了她,漸漸的眯起了眼,“看來,昨天真是你找的她。”

唐尹芝忽然抿了唇,沒有跟他對視。

男人低冷聲音繼續著:“記清楚了,你要麼隻能是我的秘書,要麼隻能是我資助的一個大學生,僅此而已。”

她咬唇安靜了好久,終於不情不願的一句:“我知道了。”

她當然會繼續當他的秘書。

而那天之後,沒有人會再明目張膽的給唐尹芝送禮,明麵上,唐尹芝也從不會跟沐鈞年親近,儼然就隻是個秘書。

當然,隻是明麵上。

…。

沐鈞年回到別墅時略顯疲憊,但胃裏抗議得厲害,因為他一整晚隻顧著喝酒,一口正餐都沒吃。

剛進了玄關,換完鞋脫下外套隨後扔在一旁,就聽到了身側傳來細微的響動。

轉頭看了一眼,發現廚房有人。

他略微挑眉,一邊解著領帶,一邊往廚房走。

尉雙妍全天沒胃口,剛給自己煮了個湯,收拾完廚房,一轉身卻看到了領帶不整的男人悠然倚在門邊,眯眼看她。

以往她肯定會打個招呼,但今晚沒有,從廚房出來就要從他身邊走過去。

最終是沐鈞年伸手握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麵前看了會兒,問:“燒都退了?”

她隨口“嗯”了一句,又要走。

再次被他扯了回去,嘴角扯了扯,“脾氣不小。”

他說了兩句話,尉雙妍能聞到他說話間濃重的酒味,柔眉也皺了起來,毫不掩飾的反感。

沐鈞年從悠閑倚著的姿勢站直了,舌尖輕輕掃過唇畔,低眉看著她,平緩的說了一句:“給我做點吃的吧,餓。”

她抬頭,看著他,想起了昨天在酒店的事,也很平淡的回複:“我不想給你做。”

沐鈞年聽完看了她,從略微蹙眉,又忽然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跟我記仇?”

她沒說話,隻掙了掙手腕。

他沒鬆,定定的看著她,然後勾著嘴角,“記仇?行,你去做個東西,芥末撒一瓶,芹菜放半斤,行不行?”

尉雙妍無語的看著他,他芥末過敏,不吃芹菜。

“不做。”片刻,她還是那一句:“我很累。”

可是沐鈞年沒放開她,反而忽然覺得跟她糾來纏去還挺有意思,很認真的講理:“我一大半天都在照顧你,你燒退了,給我做個吃的不過分吧?”

“幀姐照顧的我。”她也很認真。

沐鈞年沒忍住笑了笑,看她又要走,歎了口氣,手腕一轉,她就被鎖在了他和牆壁之間。

吻很不講究的落下去,不客氣的跟她糾纏一番,直到她輕輕喘熄,男人才終於鬆開,唇畔若即若離,“做不做?”

呼吸不暢的尉雙妍將將睜開眼,剛要搖頭,雙手忽然被他反剪,吻恣意席卷,遊走在她敏[gǎn]的神經頂端。

她雙手被壓在腦袋上方,用力都沒有方向可言。

“做不做?”他又問了一次。

這一次,她終於無力的靠在牆邊,像看混蛋一樣看他。

沐鈞年卻笑了笑,滿不在意,鬆開她繼續解領帶。

尉雙妍轉身進了廚房,全程在他監視下做了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