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尾不知道少校要幹什麼,但是半個字都沒有多問,照做了。

等把蘇靖林扛過來,薛北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她的手機呢?”

返回房間,並沒看到。

男子好像想起了什麼,又一次進了唐尹芝和蘇靖林之前的房間,果然在床邊的地毯上看到了尉雙妍的手機。

最後一通電話是沐鈞年打過來的,通話時間一分鍾多。

這麼說……男子忽然抿了抿唇,“看來沐鈞年全程都聽見了?”

雖然聽到的是唐尹芝的聲音,可電話是尉雙妍的呀,自然以為聲音是尉雙妍的了。

薛北沒說話,拿了手機放回她的床頭,然後去了隔壁。

掃了一眼桌麵上的蛋糕,薛北似乎才想起今天確實是他的生日。

“帶上。”他衝男子頷首指了蛋糕,然後將床上的女人一裹,抱著出了房間。

這樣頂級的會所,私人的包廂時不允許安裝攝像頭的,連走廊上都沒有,薛北省了很多事。

大概過去四十分鍾,沐鈞年的車停在會所門口,隻是他遲遲沒有下來。

言三站在車門邊,略微低身,“二少?”

其實他很能理解二少的感受,這走進去,誰知道看到的是什麼?

但來都來了,總要進去的。

站在前台處,言三問了句:“知道尉小姐在哪個房間嗎?”

前台查了查,皺眉,“今晚訂房的客人中沒有尉小姐。”

“蘇靖林。”沐鈞年終於沉沉的吐了三個字。

這一次,前台查到了,因為知道他的身份,自然就把放好直接告訴了,“需要我帶您上去麼?”

但是前台的話音還沒落,沐鈞年和言三早就往電梯走了。

隨著電梯緩緩上升,沐鈞年這一輩子隻有過一次這樣的壓抑,每上升一分,心頭就重一噸,既然讓人喘不過氣,那種煎熬遠比給人猛然一擊來得痛苦。

昏暗的房間,那股奇異的氣味早已散去,隻彌漫著的曖昧像重錘一樣砸在他心上。

沒有再開燈,隻是一步步往窗邊,越近,繃著的神經越近,可腳步不曾停下,直到定定的停在窗邊。

在昏暗的房間裏,他就像沒有溫度的鋼筋佇立,再昏暗,他都能清清楚楚看到床上的人。

淩亂的長發,以往覺得是不可言說的美,如今隻覺得鈍痛。

那時候言三最擔心的沒有其他,而是怕二少就那麼衝過去把蘇靖林給殺了。

然而,沐鈞年沒有,隻是幽暗的眸底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低低的一句:“封鎖消息,不準外界知道一絲半毫!”

“是!”言三也擰著眉。

而那一句之後沐鈞年轉身就往外走,沒再有任何指示。

正當言三無從下手時,沐鈞年終究是折了回來,幾乎咬碎了牙,把已經扯得不像樣的衣服給她穿上,打橫抱起一眼不乏的離開。

言三有一種錯覺,二少恨不得把太太捏碎了,腳下昂貴的皮鞋每一次也都踩得十分有力,似乎地毯都要被拗出一個個的坑。

呆站了一會兒,言三終於看向大床,也顧不了那麼多,消息不能外泄,他必須把蘇少送回去。

一個夜晚,兩個房間,四個人,過了十二點,似乎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會所依舊營業著,進進出出的客戶陸陸續續,兩個房間被打掃幹淨,連再返回來的傅天成都是什麼都沒能看到。

一整晚,沐鈞年幾乎沒有合眼,那種心情,沒人可以理解。

他痛,他氣,但什麼都做不了,查了一個晚上,結果是什麼都查不出來,不知道她為什麼去哪兒,也不知道誰約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