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功夫,也不打算再多說,一手拿了包。
“已經結過賬了。”薛北看著她,薄唇道。
她的動作頓了一下,沒說話,繼續轉身。
身後傳來薛北低低的聲音:“妍妍,你會恨我嗎?”
尉雙妍終究是停了腳步,捏緊了包轉過身看他,“我不會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若你把我放在非無關緊要的位置,就不會那麼做。”
薛北看著她離開,好半天才莫名的笑了笑。
是啊,他把她放在很緊要的位置了,那她怎麼還會懷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尉雙妍從咖啡館離開,心裏很堵,所以一路走得很快,順著咖啡館外的馬路走了百來米才停了下來。
一抬頭卻看到了沐鈞年的車。
男人站在車門邊,臉色微沉,眼底看不清的情緒。
她不知道,他何時站在那裏的?從那個位置足以看到咖啡館大門,甚至靠窗的位置。
“你怎麼過來了?”她走了過去,看了他腳邊掉落的兩個煙頭,柔唇抿了抿。
沐鈞年指尖還夾著第三根煙,吸完最後一口,皮鞋跟狠狠碾滅煙頭,腮處也微微緊繃。
末了,黑眸抬起,聲音卻淡淡的,涼涼的,“聊了一整天?”
尉雙妍皺著眉,看進他眼裏,那樣的疲憊和淡淡的情緒讓她心裏疼了一下,下意識的搖頭,“沒有。”
可沐鈞年像是沒聽見她說話,走到她麵前,伸手從包裏拿出她的手機,按亮屏幕放到她眼前。
那是一串串紅色的未接,非常顯眼。
轉手,手機被他緊緊握著,聲音依舊溫冷,“就這麼喜歡跟他獨處?閑聊?”說完自顧挑眉,點頭,“薛家大少風流多情,自有一套,的確很受女人歡迎,尤其深閨少婦,難以抵擋?”
她皺了眉,“鈞年,能不能別這麼說話?我是那種人麼?”
沐鈞年轉手把手機扔進她包裏,並不評價她是哪種人,薄唇卻越是冰冷,“上車。”
她沒動,就站在那兒盯著他,“我知道你很累,很疲憊,很辛苦,但我也不允許你這樣質疑我,我愛你,從前是,現在也是,就算發生了那件事,你既然答應了不離婚,就不該這樣說我。”
沐鈞年自顧轉身開了門,示意她上車,也不看他,隻冷然一句:“我不想請兩遍。”
她是委屈的。
孩子四個月不到,從懷孕開始,她想方設法順著他,她想著複職幫他減輕負擔,她想著找人疏通,替他分擔。
結果換來他這樣一句,哪怕不道歉,想讓他稍微溫和一點都不行?
僵持了也不到十秒。
他看向她,眸底深邃。
也是那一秒,她也覺得他真的很累,這個時候她再委屈也不該跟他鬧脾氣,顯得很不懂事。
可就在她要抬腳上車時,男人卻失了耐性,袁臂一甩,“嘭”一聲砸上門,自顧上車。
飛馳而去。
尉雙妍被一陣車位的冷風吹得抖了抖,眼眶一下子酸澀起來。
沐鈞年一路把車子當飛機一樣開回彙林別墅,下了車大步往家裏走。
從門外開始,扯領帶、脫外套,解紐扣,一係列的動作都透著他的煩躁,雙♪唇卻抿得死緊。
田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從餐廳門口隱約看到他在客廳雙手叉腰走了幾個來回,一個不防就抬腳踹了茶幾。
驚得田幀張了嘴,又趕忙捂住嘴,轉身回到廚房,好半天才出來,當做他是不小心弄翻了茶幾,多一個字都不問。
收拾完東西,她才瞟了瞟,“先生,沒磕碰到哪兒吧?”
沐鈞年站在窗前,背對著,聽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