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半件衣服都被血染濕的樣子,尉雙妍早已傻了。

她記得自己看過最多的血,估計是沐鈞年手臂被劃了很長很長一道口子的時候。

正因為這樣的緊張,她幾乎站在旁邊看都覺得很難受,隻能呆在門外不斷的深呼吸。

中間有不少人進進出出,可她始終不敢進去,也不敢多問。

藍淩出來時也隻看了看她,臉色略微凝重,“進去看看吧。”

薛北已經醒了,臉色確實很差,嘴唇都是慘白的,看不出半點血色,但看到她,還是虛弱的笑了笑。

“怎麼會這樣?”她坐在床邊,皺著眉,末了又抿了抿算,“等你好了再說吧,現在還是別說話了。”

那些天,她都不知道在想什麼,每每薛北出現個狀況,她就緊張不已。

半個月之後,薛北才稍微可以下地緩緩走兩步,她幾步隨時都在旁邊攙扶著。

也是那時候,她才知道傷他的是沐鈞年。

“為什麼?”她蹙眉看著薛北,“藍先生派你去的?”

薛北對著她笑了笑,“需要人家的庇護,怎麼也要有點付出不是?”

“不是你說的,對我有威脅的是辛家,是杜崢平,現在辛家出事了,杜崢平那麼遠,我們一定要繼續呆在這裏?”說真的,她很想去看看寒聲。

薛北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他是有私心跟她留在這裏,但也是必要。

“來時我們主動,就這麼走,也沒法和藍先生交代。”薛北低低的聲音,說話很緩慢。

她知道,藍先生的確和辛亦不同,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何況,在這裏薛北不用像在辛亦那兒一樣被覬覦,她就更不會了。

最終,她隻是抿了唇,“所以,我們到底要在這裏呆多久?”

“那就看藍先生的野心有多大了。”薛北淡淡的一句。

她忽然皺了眉,“難道他還會把我當做威脅鈞年的工具?”

薛北這才看她,略微的笑了笑,“不會,但他總有辦法留住我的。”

薛北在這裏,就像一個軍事,藍先生看重情義,這一次打擊辛家薛北立功,更不會讓他就這麼走了。

所以,他不走,她也不可能走得出去。

的確,藍先生對他們和對自己家裏人沒什麼區別,性子比薛北還冷淡,但也懂得關心人,關心藍修。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薛北安心養傷,什麼都不用做。

外界的情況卻幾乎每天都在變化。

從那晚辛家被打擊之後,因為傷得太徹底,幾乎銷聲匿跡,就算辛亦受傷不重,想要振作起來已經不僅僅是時間問題,而是沒有人力了。

也是那一次之後,原本想要往正麵發展的辛家被迫開始轉為暗地發展,以黑軍火再慢慢起家,在外人眼裏已經相當於黑白之間的灰色地帶。

話說回來,沐鈞年說要親自探一探藍家,康複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便動身了。

有一點踏足第一島,說實話,若不是為了她,他也許不會喜歡這座城市。

不,到現在,也談不上喜歡。

莊祁堅決不讓他一個人去,所以把言三留在榮京,他跟沐鈞年一同到了島上,秘密的帶了一堆人。

第一島一共就那麼大,一隊人馬每天的工作就是日換裝至少五次不斷搜索,一寸土豆不放過。

兩天過去,收獲並不大。

“剩下一半城,如果藍家不會分身術,基地不會自由移動,總能找到的。”莊祁抽著煙,遙遙的看著遠處。

說罷,彈掉煙灰,又轉了話題,“看來辛家的確是移出第一島了,兩天也沒碰到任何蛛絲馬跡。”

都說辛家被一次打趴下了。但按照辛亦的性子,就算暫時離開這裏,也會另找出路,擇日回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