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氣魄半點不輸給他爹沐鈞年,往人跟前,那深沉和偉岸本身就是一種勝券在握。

杜崢平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才忽然冷笑,“沐鈞年,你可以啊!我杜崢平也沒惹你,你竟然這麼跟我作對,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革新議會製不說,還直接送他兒子為總理膈應他這個總統是麼?

沒一會兒,一旁男子聽杜崢平一句一句的吩咐:“派人跟著沐寒聲,他去哪就去哪,最好在推舉總理之前給我解決了,不過是一個剛成年的青果子!”

不過這個吩咐傳出去沒兩天就反饋回來了。

“沐寒聲被秘密遣送到英國了,就昨晚。”男子微擰眉,因為要去英方弄人,恐怕沒那麼容易。

尤其沐寒聲上邊還有一個自稱他幹爹的宮池中淵,那可是比大刀關公還威猛的角色,別說杜崢平的小嘍嘍,就是英方內閣成員惹了他,照樣掐斷脖子往路邊扔,一點不帶眨眼的。

杜崢平一聽驟然拍桌,“那還等著幹什麼?追啊,絕不能讓他順利出境!”

不過這樣追過去恐怕也不那麼輕易了,所以杜崢平必須兩手準備。

“再派一隊人馬去第一島,加緊把辛亦的餘黨給我挖出來。”

他現在需要用第一島來給自己加強支撐,蠻橫凶猛的辛家班自然是不二人選,總歸是那種扔一根骨頭就會對你搖尾乞憐的小族派,當年對他暗下黑手,他可以表示既往不咎。

可沒想到,這一過去挖人,挖出來的竟然是薛北和尉雙妍的消息。

杜崢平聽到的時候,一臉鎮靜,“她沒死?”

他是真的懵,這將近七年了,沐鈞年沒有對外吐露過半個字,沐家上下都是一副真的死了人的模樣。

這又是哪一出?

不過,沒死正好!

弄不死沐寒聲,這邊再來一個,不信他沐鈞年還能有九頭蛇身護著妻兒。

而這件事,杜崢平是麵對麵跟沐鈞年是說出來的。

兩個人就在包廂裏,表麵看起來一派閑適。

杜崢平看著麵前的男人,要說時間這東西的確不公平,沐家個個都是基因精優的人物。

認識這麼多年,沐鈞年似乎也沒怎麼變樣,依舊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還是習慣漫不經心抿酒,然後淡淡的掃視別人。

放下杯子,杜崢平開了口:“沐先生,咱們也不必相互為難,這是很簡單的問題,隻要你撤回指意,我可以不動你老婆,不動你兒子。”

起先杜崢平提到他的妻兒時,沐鈞年是心驚的,沒人知道她活著,他怕的就是這樣,她被人盯上。

她不如別人聰明,被盯上了就真的很危險。

但是此刻,沐鈞年表麵是淡然的,微微勾唇,“杜副總,這話不能太早,好像你有本事動我妻兒似的。”

話語之間淡淡的輕蔑,但放在桌下的手顯示著他薄薄的憤怒和擔憂。

杜崢平也笑了笑,“杜某沒別的本事,弄人還是有一套的。”

不然怎麼坐上這個位子?

那頓飯看起來是一片祥和的結束了,兩人出去之前還握了握手。

直到上了車,沐鈞年一張臉才冷硬下來,滿是凝重。

“我派到第一島的人呢?”他一邊扯開領帶,一邊問言三。

言三略微皺眉,他沒進去包廂,不知道杜崢平跟他談了什麼,隻回答:“還在盯著,沒什麼異動。”

“讓莊祁再派人!”他低低的嗓音,什麼都可以,唯獨她那兒不能出半點差錯。

不過這讓言三有些為難了,“我之前就和莊少交流過,他現在人手已經不夠了。”

一方麵要給傅天元一家安置妥當,一方麵要處理證據動蕩之下突起的問題,替少爺理清脈絡,確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