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出了意外愛了,也絕不是傻到回去殉情的性格。
“辛亦的兒子親自宣布的。”男子低低的道。
他擰眉,“太太呢?”
尉雙妍還在辛家,一個好友去世,辛亦又是陪了薛北最後兩年的人,她理應留下悼念。
沐鈞年什麼也沒說,動身就返回第一島。
還沒到第一島,果然又傳來他不想聽到的消息。
“辛子龍懷疑他母親殉情的事,扣了太太。”
聽起來是挺荒唐的,但當時隻有薛北、辛亦和她在,其中兩個死了,按照辛子龍的性格,當然不可能輕易放了她。
彙報的男子皺著眉,“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但辛子龍知道了太太當過藍先生的管家。”
不用說,拿她去威脅藍先生並不是一點作用沒有。
沐鈞年抬手捏了捏眉間,梳理有些亂的思緒,好半天才安排人準備去接她。
好在藍修得到消息的時候就立刻派了人去辛家,等沐鈞年回去就是兩麵夾擊,辛子龍但凡有點腦子都會放人。
尉雙妍根本不知道自己會被扣押,辛子龍確實挺畜生的,在她看來,害死辛亦的就是他這個親生兒子。可生氣歸生氣,她不想驚到薛北和辛亦,就在被關押的屋子裏安安靜靜。
把她帶出來的時候是深夜了。
藍修的人馬天生就很強勢,沐鈞年靠近時也毫無商量餘地的就要動手,不讓靠近她。
沐鈞年一身黑衣,帽簷壓得很低,漆黑的夜色裏根本看不清臉,隻對著藍修低低的一句:“謝了。”
看來藍家人的道義的確不錯,為了一個保姆都要這麼興師動眾。
藍修聽他道謝,皺了眉,略微側首,“你是誰?”
沐鈞年隻說:“就當是薛北的朋友吧。”
薛北的朋友,當然就是她的朋友,薛北在藍家又呆過那麼久,這麼說藍修是絕對不會追究和盤問的。
果然,藍修的人沒有任何為難,讓他先走。
離開那個是非之地,沐鈞年才發現不對勁,放開攬在懷裏一聲不吭的女人,聲音低啞,“怎麼了?”
尉雙妍一手捂著手臂,整個抱著自己,這才仰臉低低的一句:“疼。”
沐鈞年一雙眉峰頓時擰到極致,二話不說就把她放下,又覺得不方便,直接把她抱進車裏,抬手就直接檢查全身。
看他擰眉都快把她衣服剝掉,她才抿了抿唇,“……在手臂上。”
被刀劃了一個不小的口子,凝血功能倒是出奇的好,就是糊了一片血看起來很難受。
得知她居然是被他給的那包小軍刀傷的,而且還是她在紮別人不成被人家一個反手,她就直直的紮到自己了。
沐鈞年一臉凝墨,心疼之餘一臉看白癡的眼神,“你能活到現在簡直是世界未解之謎。”
尉雙妍知道是在罵她,但也笑了笑,“因為有你啊,你一直在,我就肯定長命百歲。”
沐鈞年瞥了她一眼,簡單包紮了一下,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海島。
兩人都好久沒回家,被扔了好久的各種阿貓阿狗家庭成員大半夜的夾道歡迎,歡騰得不行。
進到客廳,他剛把她放下,兩隻不要臉的鸚鵡飛到她身邊嘰嘰喳喳的叫著“餓死啦餓死啦!”
不過等她的傷口露出來,頓時就安靜了,眼巴巴的在旁邊看著。
沐鈞年拿了藥箱在沙發邊蹲在,低眉給她仔細清理傷口。
正安靜的時候,鸚鵡哀傷的啄了啄她,看起來一臉可憐,小聲小氣的嘀咕一句:“會死嗎?”
沐鈞年聽完抬手就是一巴掌,幸好鳥兒躲得快,不然就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