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河見薑樹文如此匆忙,想必是有什麼急事,本想向薑樹文問清緣由,怎奈薑樹文也一無所知,隻是當時自己在屋內休息,那那名大漢接了個電話,便急得團團轉,萬般無奈之下才將自己叫醒,央求著自己帶他們來找老板,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老板,看他們的表情,好像挺著急的,自己也沒問緣由,就帶著兩人來上坡上了。
林仕榮一臉不悅,憤憤的說朝著兩人說:
“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你們兩個如此驚慌失措,先喘口氣,再給我說清楚!”
一名大漢便將林仕榮拉到一旁,俯首帖耳的說著些悄悄話,表情漸漸凝重,聽完差點沒有癱坐在地上,幾人立馬扶著林仕榮下了山,回到山野小居。
客廳內,坐著林仕榮、薑樹文和薑河,兩名大漢在外等候,薑樹文見此情形,覺得可能林仕榮貌似有急事要趕回去,自己便走到裏屋搗鼓起來,屋內,林仕榮與薑河麵麵相覷,薑河沒了之前的那種別扭,倒也自然了起來,林仕榮呆呆的看著薑河,薑河也默默的盯著林仕榮。
“薑河啊!剛才我在你娘墳前是想問你是否願意去上海,沒想到被你父親打斷了,現在我還是想問問你,聽聽你的想法!”
薑河聽到林仕榮如此情真意切的邀請,卻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回答說:
“不!我不想去!”
林仕榮被薑河這快速的回答所震驚,繼續追問道:
“為什麼啊?上海不比這裏好麼?你現在還年輕,你有更寬廣的未來,不像我和你爸一樣,都日益衰老,你不應該甘於現狀的活著啊!”
薑河笑了笑,鄭重的回答:
“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可能我喜歡這種生活吧!況且,也是像您說的,我老爸也是慢慢老去,得有人陪在他的身邊照顧他!”
林仕榮沉默了下來,不再多言,緩緩起身,語重心長的說道:
“薑河啊,本想和你們兩父子多聚些時日,慢慢拾回那些丟失的情感,可現在有些事情亟待我回去處理,希望你能原諒我的倉促!”
薑河風輕雲淡的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好似早就知道林仕榮不會在此久留,這個時候,薑樹文從裏屋提著一個小麻袋趕忙出來,將它交到林仕榮手中,林仕榮提了提,感覺沉甸甸的,便問薑樹文都是些什麼?薑樹文說都是些山野的土特產,沒什麼貴重的,隻希望林仕榮不要嫌棄,林仕榮將麻袋遞給一名大漢,那大漢將麻袋放到了車尾箱,自己又朝著薑樹文鞠了一躬,滿臉歉意的說;
“樹文!家中突有變故,是在是不能久留,我已經將我的名片放到了你的房間裏了,希望你和薑河如果有時間就來上海看看,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再來這裏,這樣行色匆匆,實在是情非得已!今晚我就要連夜飛回上海,隻能對你們爺倆說聲對不起了!”
薑樹文本來想問問緣由,林仕榮說完便著急的上了車,等到車子發動,父子倆眼看車燈遠去,薑河衝著門外大喊一聲:
“慢走啊!不送啦!”
薑樹文耳聽薑河此話中貌似帶著怨氣,朝薑河說道:
“臭小子,你這樣是怎麼啦?誰又招惹你啦?”
“哼!原本以為這老頭子能有些悔悟了,可是還是放不下自己的榮華富貴,來我們這裏也是惺惺作態的想求得自己心裏的安慰而已,爸!你信不信,你順著車子開走的方向走出四五裏地,你剛才給他的那個麻袋絕對被丟在路邊上了!別人是萬金之軀,怎麼可能瞧得上我們這種山野村夫?”
薑河沒有好氣的說著,薑樹文懶得搭理,自己走到房間內,找著了林仕榮留下的名片,乍一看,下麵還留著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
“樹文、薑河!對不起了!請原諒我的匆匆而別,接到上海家裏打來的電話,碧婉已經重病入院,如今生死未卜,我前半生已經對不起自己的女兒,下半身不想再錯失自己的妻子,林芸一直是我們兩個人心中的心病,我不知道,回家之後怎麼將小芸的這個消息告訴她,但是,我不能隱瞞,因為,我不能隱瞞自己的過錯,無論如何,都得坦然麵對!
唯念——林仕榮”
薑樹文這才知道林仕榮匆匆趕回上海的原因,走出房門,將紙條遞給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