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是想要看電視。
我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把霸占了一天的寶貴位子讓給他,自己跑臥室的房門裏去。
“等等!”他喊住我:“吃好晚飯再回去!難道你又想玩絕食?!”
那兩個月裏,我因為要和安德魯周旋,鮮少回這個家,陳希的身體就很少照顧。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大部分都在睡覺。
曾經有一段時間,他表哥一度以為陳希是因為被安德魯甩了而絕食想死。
我乖乖地做回位子,等待著管家把餐桌鋪好。
離開安德魯的城堡有好幾天了吧,不知道那個狂妄的男人現在瘋狂到什麼程度。
我一邊吃著感覺不到味道的飯菜一邊竊笑。
卻被窗外的連綿刺耳地警笛聲嚇了一跳。
表哥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放下了筷子對他攤攤手:“你放心。天塌下來我也不出去。”
他氣呼呼地開了門去看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我趴在飯桌上,用筷子無聊地戳著盤子裏七分熟的牛排。
過了半小時,表哥似乎依然在外麵交涉,沒有進來。
管家擔憂地也跑出去看,結果也沒有回來。
我事不關己的從餐桌上下來,繼續坐在客廳的地板上看電視。
過了一會,一個穿著防暴衣的警官先生抗著黑色的槍走進了我的家門。
我無言的看著他,頭上有烏鴉飛過。
陳希的家裏,都是做安穩的生意,沒聽說過得罪過誰,做過什麼虧心事。
正在思考分析著,那警察對我扭了扭頭,意思是要我出去。
我無奈。
答應陳希的表哥是一回事,可現在有人拿著槍逼我走出去,那也沒有辦法。
看起來他們是要搜查屋子。
我磨蹭著走出房門,做好了心理準備會看見表哥噴火看著我。
雖然知道外麵肯定不止一輛警車,但在看見二十幾量警車圍繞在我家周圍,還是小小地吃驚了一下。
果然,表哥的確噴火著看著我,但是他被人雙手背負銬住了,壓在了車上,嘴巴也被封了,所以沒辦法罵我。
管家當然也是如法炮製。
車門正對著陳希的家的那輛車裏,跨出了一個高大的男人。
他的臉是如此的熟悉,我當然一時是忘不掉的。
畢竟我們朝夕相處過兩個月。
我站在原地不動,隻是在好奇,他是如何發現了我,找到了我。
男人走到了我的麵前,他的目光居然能夠如此平靜。
那我這幾天吃到的悔恨和憤怒還有懊惱是怎麼來的┈┈我開始由衷的懷疑其我的味覺和嗅覺。
“跟我走吧。”他平靜地對我說。
“不跟我走,我就把你表哥還有那個老頭都關進監獄。”
不愧是安德魯,請個人都能這麼霸道。
我環視了一下四周的警車,感覺到安德魯在這個城市裏的勢力的確是通天了,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搜查令能動用這麼多的武警。
“為什麼呢?”
我反問他。
“你一再的拋棄了我,現在卻想要我回來。”
我感覺到我很平淡,似乎再無之前那種虐待他時的快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