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蕭看他那沒出息的模樣就來氣,踢了踢他的椅子腿,讓他快點動身。

在城主的迎接下,南方一行風風光光地挺進了浮蘭城的權力中心。

為感謝南方教為浮蘭城百姓做出的貢獻,城主大方地送上金銀財寶,更有親筆提的匾額一枚。

宴會上,城主還特意準備了嬌美的舞姬獻上舞蹈。

“南方教主,功業已成,怎能沒有美人在懷?”城主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在跟南方說話。

南方尬笑道:“多謝城主美意。”

其實比起這些事,也許是因為小時候過慣了苦日子,他更在乎吃吃喝喝啊。

不過南方的心意那些舞姬是不會懂得的,她們盡心竭力地舞動著腰肢,隻盼能夠被看上一眼。

南方卻心虛地偷瞄了一眼旁邊的祁蕭。

說實話,這次他能祈雨成功,就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最後祁蕭衝上來幫他扶住劍,他能感覺到有股力量通過劍身向他湧來。

應該是祁蕭的力量吧。

說起來,南方教能有祁蕭這麼一號人物存在也是蠻神奇的了。

結果不看不知道,南方忽然發現那些舞姬比起看他,反而更多的是在看祁蕭好嗎!

南方莫名一陣心酸。

舞到後半段,逐步進入了縞潮。其中一名舞姬踏著蓮花步輕盈地挨到了祁蕭的身邊。

城主:“……”

閨女,旁邊那位才是南方教主!

然而城主的千金已經被風度翩翩的祁蕭迷得七葷八素了,早注意不到城主的眼神暗示了。

的確,從相貌看,南方並不比祁蕭遜色,隻是五官略柔些罷了,奈何南方骨子就是軟趴趴的,沒什麼精神。而祁蕭就不一樣了,自小修煉的他時刻挺直著脊背,襯得身形更加修長好看。

祁蕭淡然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城主千金,大大方方舉起酒杯一敬,然後仰頭飲盡。

禮數到了,不至於讓人家姑娘失了臉麵,又能把人推走。

南方在邊上看得不住讚歎:高,實在是高啊。

城主千金見狀,多少還是略有些委屈,想她城主千金,不知有多少風流雅士寫信送禮但求一見,可偏偏這南方教的人就是這般“鐵石心腸”,最終隻得黯然神傷地退了場。

飯後,城主留他們過了夜。

精心布置的客房十分舒適,南方摸摸柔軟的床褥,蓋好小被子,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到了後半夜,原本正在床上睡的正香的南方突然被雷聲驚醒了。

嚇得不輕的南方揉了揉眼睛,望向窗外。

天呐,居然又要下雨了嗎?

院裏的樹影不斷落在窗戶上,隨風擺動。南方知道是真要下雨了。

他起身關緊窗戶,又趕緊縮回了被窩裏躺好。

可惜他卻再也睡不著了。

“轟——轟——”

雷聲一聲接一聲,白天人多還沒事,如今就他一個了,這雷聲一動,他就忍不住回想起自己被雷劈死的那一刻。

偏偏這雷聲越作越大,南方整個人都心驚肉跳的,根本沒法閉眼。

最後幹脆把自己蒙在了被子裏,連氣都不帶透的。

悶了好一陣,又覺得熱了,可是愣是不敢揭開。

最後還是聽到混雜在雷雨聲中響起的敲門聲,他才將將拉開了一點縫隙出來。

南方想著這麼晚了,八成不是好人,連忙又把被子蒙上了。

不料對方十分堅持,越拍越響。

南方沒轍了,隻得喊道:“誰啊?”

“我。”

“……‘我’是誰?”南方蓋住半邊臉問道。

不能怪他聽不清,外麵的聲音實在太吵了。

“祁蕭。”

南方聞言,立馬在床上直起了身子,“嗷”的一聲從床上竄了下來,給祁蕭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