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一臉深沉地不住點頭。

“教主原來還懂這些藥理?”城主十分驚訝。

南方連連擺手道:“略知一二,略知一二。”

城主不禁更加歎服南方教主的才識和品德。

祁蕭一路走來簡直要把南方吹到了天上,什麼新奇玩意兒都是教主告訴他的,其實呢,跟南方一點關係都沒有。

祁蕭是遊刃有餘,卻苦了南方要隨時戒備,跟他應和。

遊園結束時,南方腦門子都出了不少汗,心裏也憋了點小火,等和城主分別了,他一路快走,完全都不帶理祁蕭的。

見了房門,“咣嘰”就是一推。

祁蕭根本就是故意給他找麻煩!明著吹他,可是一旦他沒接好不就全都露餡了嗎?

跟在後頭進房的祁蕭見南方這副模樣,知道對方是真有點生氣了。

他在南方的麵前坐下,問道:“生氣了?”

南方緊閉著嘴不說話。

“我不是在幫你樹立威信嗎?”祁蕭道。

“那你也跟我打聲招呼呀。”南方不高興道,“你每說一句都要把我嚇個半死。”

祁蕭:“我看你接的都挺好的……”

話還沒說完,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

敲門的力度不算大。

“公子——您現在方便嗎?”

嬌滴滴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了進來。

南方氣還沒消,哪裏還顧得上憐香惜玉,當即就大聲喊了句:“不方便!”

門外:“……”

祁蕭:“……”

外麵的女人沒再出聲,悻悻地離開了。

南方沒好氣地對祁蕭道:“下次你不能再這麼故意整我了,至少要跟我提前說一聲。”

不等祁蕭回答,南方又跟道:“好了,我不生氣了,你可以走了,我要補會兒覺。”

南方就是有這麼個優點,平時就不愛生氣,得過且過,哪怕真生起氣來也不過是幾分鍾的熱度,而且特別好哄。

一把零食就能讓他喜笑顏開。

以往這種時候他一定會趁機要求對方買包點心給他吃,但是鑒於麵前的人是凶神祁蕭,不是他的師兄們,自然就慫得不敢說了。

祁蕭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道:“你確定讓我走?”

南方還“嗯”了一聲。

“可你進的是我的房間。”祁蕭頭疼地回道。

南方:“……”

那剛才那個女人……?

想起他惡狠狠把門外女人吼走的情景,南方簡直如坐針氈,他不會壞了大佬的好事吧?

慌亂之下,他趕緊從祁蕭的房間退了出來。

結果剛出門就碰見了方才敲門的女人。

這不是城主的千金嗎?

城主千金咬著帕子看了看站在台階上的南方,眼神十分哀怨。

“南方教主,您與祁蕭公子在裏麵……忙?”

南方尷尬道:“呃,對,我們忙了一陣。”

“我爹爹剛和您遊園回來,他說祁蕭公子特別仰慕於您……”

“……還,還好吧?”南方眨了眨眼。

“不錯。”祁蕭注意到了門口的動靜,走出來又是一通吹,“教主在我心中便如那天上之白月,水中之璧玉,教主花容月貌,博古通今,令在下神往之。”

南方瞪大了眼睛:……你說啥?

聽到這麼一段話,城主千金再難待下去了,用帕子捂住臉,哭唧唧地跑開了。

南方再傻也知道祁蕭這麼說不過是想借他來擺脫千金的糾纏罷了,於是氣勢洶洶地又走回了屋裏。

搬了個椅子坐下,他說:“一包點心。”

祁蕭挑眉看著他。

“給我一包點心作為補償。”南方伸出一隻手,就不打算輕易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