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使勁用鼻子嗅了嗅,這段時間因為辟穀丹的功效,他都沒怎麼好好吃飯,之前在蓮花教臥底,零食之類的更是沒戲。
聞著聞著就饞了啊。
可是還是好氣啊。
祁蕭見連食物的香氣都不能讓南方恢複心情,頗覺好笑道:“你到底在氣什麼啊?”
南方腮幫子微微鼓起:“你怎麼能無動於衷啊?!他們明擺著是欺負人!”
祁蕭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欺負他,小時候是混世魔王的他通常都是欺負別人才對。
見祁蕭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南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真的一點都不生氣嘛?你可是大佬啊。”
“由你代表南方教生氣還不夠嗎?”祁蕭道。
南方堅持道:“不夠!本教主不允許別人這麼質疑我的副教主!”
祁蕭是何許人?是我心中的白月……呃不不,是我心中的大佬!
“所以鬧了半天你是在替我抱不平?”祁蕭總算是領會到了南方生氣的點。
“當然了!”南方想到自己難得為人拚一回,結果對方竟然完全沒在關心,就覺得自己蠢爆了。
“仙寧派的人說的也不無道理。”祁蕭停下了腳步,“我和死人沒怎麼打過交道的。”
“可你是大佬啊……”南方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望著天空的模樣甚至冒著一絲傻氣,“仙寧派的人怎麼比得上你——說起來,你為什麼會加入南方教啊?”
這個問題困擾他好久了。
祁蕭聽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因為無處可去啊。”祁蕭坦言道。
“你這麼厲害怎麼會沒地方去?”南方非常不理解。
祁蕭回道:“容身之所並不意味著可以容心,如果是我不願意待的地方,徒留下來又有什麼意%
南方則靜靜地注視著麵前的大佬,他一直沒敢問大佬師從何方,因為話本裏總是說這些神仙人物背後一定都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啊,多麼感性的時刻。
一陣紅燒肉的香氣幽幽地飄了過來。
“咕嚕嚕。”
祁蕭轉頭一看。
南方羞赧地捂住了自己不爭氣的肚子。
二人先行回了村長家去找方霖。
方霖正巧剛給各家分完了糯米漿回來,見了二人奇怪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村長他們呢?”
南方歎了一口氣:“別提了,來了一幫仙寧派的人,是村長派人去請回來的,撞一塊了。”
祁蕭繼續補充道:“現在仙寧派的人打算明晚開棺滅屍。”
南方:“我們還要管嗎?”說實話,他有點擔心。
祁蕭淡淡道:“靜觀其變吧。明天早上起來,你裝個病,我們再留一天看看情況。”
大佬說得如此不痛不癢,說到底還是要讓他賣慘裝病。
但是南方敢不答應嗎?
不敢不敢。
之後不久,村長夫婦就回來了。林嫂為了不起衝突,提前安排了仙寧派的人住到村裏條件最好的富人家。
而南方他們自然是留宿在村長家了。
進了屋夫婦倆見三人都在,便忙著賠笑道歉:“實在對不住幾位高人,我們也沒想到村裏的小年輕直接就把仙寧派的人給請回來了。”
“對不住!對不住!”村長趕緊請他們上座,吩咐妻子給他們上壺熱乎的好茶。
“幾位還沒用飯吧?”林嫂倒了茶水,搓了搓腰上係著的圍裙布,說道,“我給幾位燒些好菜!晚上幾位好好休息。”
說罷,她便快步進了廚房,裏麵大兒媳已經在切菜準備做飯了。
林嫂是個麻利的,有她出手沒過多久就端上來幾盤農家菜。
南方等人和村長一家圍成一桌,之前沒見著的村長大兒子剛巧也趕了回來,一同吃了晚飯。
期間祁蕭又簡單問了問廟裏的情況。原來他們走後,仙寧派的人又給棺材下了幾道符咒,就怕在準備好之前裏麵的東西先自己竄了出來。
祁蕭聞言,想著仙寧派多少還是有些東西的,隻是鎮不鎮得住就再另說了。
晚上在村子裏也沒什麼事,廟裏的東西還經常鬧騰,南方有些害怕,就拉著祁蕭趕緊回了客房,方霖則去跟村長家的男人們擠一擠。
客房裏隻有一個床,這就意味著有一個人要打地鋪。
南方看了看大佬,自覺地溜達到了地鋪邊上。
祁蕭道:“你睡床吧,之前不是不舒服嗎?”
南方受寵若驚地看向了對方:“不了不了,我沒什麼事兒了,大佬您睡床!”
“那算了,一起打地鋪吧。”祁蕭把床上的褥子一把拽了下來。
南方:“……”
祁蕭把褥子鋪到了南方地鋪的附近,二人之間隔了一點小距離。
夜裏,南方躺在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