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貴族式的蒼白,酒紅色的披肩長發,純黑的眼眸看不出瞳孔和眼白的區別就像兩顆嵌入的黑曜石,隻不過此時裏麵正對著這片陰森的空地射出鄙夷的視線。這領頭的血族優雅的摘掉手上純白的手套,好似身在身在宴會大廳。修長的右手詭異的在空氣中滑動了幾下,喉嚨裏發出了幾個低沉奇怪的音節。隨著他的動作,一個巨大的六角星陣圖樹立在半空中。

“哼,又選在這種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領頭的血族厭惡的看了看距離這片空地不遠處的墓園,這時巨大的六角星陣圖已經越來越亮,好似周圍的月光都彙聚在上麵了一樣,突然六角星陣圖的背麵好似鏡麵反射一樣,月白的光柱從六角星陣圖的背麵射向空地的地麵。地麵在光柱之下也慢慢顯現出了一個血色的六角星陣圖,接著巨大的虛影一閃,一座古老的城堡慢慢浮現了出來,就像水中的倒影突然變成了實物一樣。領頭的血族毫不在意的上前兩步又準備開口,這時,半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叫停聲,“等等,等等……”話音未落,一道身影憑空出現,那男聲就是出自這人之口。

領頭的血族微微側身,對著那突然出現的人挑了挑眉,“晚上好啊,維綸先生。您這麼晚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那被稱呼為維綸先生的男人看來跟這血族頭領是平級,兩人都沒有對對方行禮隻是禮貌性的相互點了點頭。維綸聽到血族頭領的話,好似隨意道:“是有一些事情要請示,撒雷爾公爵此次想必有什麼大事了吧。”這維綸看來還是一個精明的人,隻掃了一眼撒雷爾?金?雷夫諾帶隊的一眾血族,說出的話便是陳述句的口吻。撒雷爾?金?雷夫諾隻是貴族式的矜持的一笑,其實我更想說是微微提了下嘴角,維綸見此也是露出了一個頗富深意的笑容兩人並肩往城堡裏走去,剩下的一眾血族也更在後麵走了進去。直至最後一個人影沒入城堡,那猩紅的金屬大門又‘吱’的自動關上了,整座城堡也慢慢消失在月光之下,那一片空地又恢複原狀,好似什麼都沒出現過。

撒雷爾公爵和維綸一起沉默的往城堡深處走去,一路無言,兩人卻絲毫不感尷尬,直到來到一扇暗金色的大門前,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相互看了看,相顧無言,好似都在等對方開口。像是察覺到對麵的血族公爵是死活不準備開口了,維綸泯然一笑,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他們身後一眾血族裏的亞斯利亞?裏森?雷夫諾,轉頭對撒雷爾公爵說了句,“也許,我們這次來的是因為同一個原因也不一定……”說完,維綸一手推開了暗金的大門,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和撒雷爾公爵一起走了進去,而他們身後一眾血族則走進了暗金大門旁邊的一個稍小的門裏,待兩邊人都走進了,兩扇門又前後關閉。

撒雷爾公爵和維綸走進的暗金大門後麵乃是一座陰暗的大殿,中間時猩紅地毯鋪就的走道,兩旁有高台立起,左右各有六個華麗的座位,而前麵在台階之上還有一塊高台上麵隻有一個好似用黑色石料製成的寬大王座,這王座外麵浮現著一些斑駁的凸起,可惜在陰暗之下卻是看不真切。

維綸和撒雷爾公爵徑直來到走道中靠前的位置,剛剛站定,左右高台的座位上突兀的出現了三個人影,前麵的高台之上也同時有一個隱藏在黑色鬥篷之下的人影坐在了那王座上。維綸見此,單膝下跪行禮,而撒雷爾公爵則是右手一劃微微彎腰。

“哦,維綸,你這個小家夥,這麼晚和撒雷爾公爵一起來有什麼要緊的事嗎?”前麵王座上的人影還沒有說話,右邊高台上卻響起了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