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2 / 3)

連連哀歎三聲,月皎束手無策的躲在牆角邊,第一次有了撞牆的衝動。

雖然夜影讓他稍安勿躁,靜待時機,但他怎麼也坐不住。

青雷使節來訪,青雷公主入宮,赤傾城卻一次也沒出現過,宮裏安靜的近乎詭譎。

似乎大家都在屏息等待著什麼發生,又好像什麼都已經發生了,一切都在悄悄的改變著。

月皎有預感,在這裏呆的越久,變數也就越大。很有可能,這一刻不走,下一刻他們就再也走不了了。

“月皎先生?”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月皎幾乎跳起,手忙將亂的將自己畫的皇宮地圖收好,一回頭,那臉垮的呀,好端端地怎麼出個門就能撞上邪呢?

“太子殿下,你怎麼在這裏啊?”

站在月皎麵前的少年身材高挑,繼承了赤家明朗精致的好相貌,唇紅齒白,笑起來兩眼彎彎的,可愛無比。不笑的時候卻又自有一股王族特有的霸氣,小小年紀,看著已是不凡。

當然,隻是看著而已。

月皎惡劣的在心底嘲笑著這位太子幼稚到了極點的惡作劇。

“這話應該是我問先生的吧,”彎唇天真的笑著,他突然靠近,伸手掏出月皎剛才匆忙塞進袖子裏的絹布,“先生鬼鬼祟祟的在做什麼呢,讓我看看。”

“哎,啊。”月皎心底一沉,這個……偷畫皇宮地圖最高可判什麼罪?基於這位太子對他百看不爽的情況現實……心沉沉沉沉到穀底,腦海裏迅速蹦出八個字:

死罪難免,活罪難逃。

生死兩難啊。

南越的小皇子

赤靡音展開畫布,眸光一閃,又飛快的將它捏成團塞進自己的袖子裏,“嘿,我道先生畫的什麼呢,怎麼看著這麼像殿下我呢?”笑眯眯的望向月皎,“先生不會是喜歡我吧?”

……

心底的疑惑隻是一閃而過,此刻他隻覺得足底升起一股涼氣,瞬間蔓延全身一周天。這太子說的是哪國的笑話,他聽著怎麼這麼冷呢?

心裏警鈴大作,他知道,很危險。

“先生啊,”親昵的握住他的手,“要不我們聊聊吧。”

聊什麼?十大酷刑和最折磨人的十七種死法嗎?月皎眨眨眼,可憐巴巴的,“那個太子……”

“我知道一個僻靜的地方,就我們倆好不好?”

不好不好,當然不好,他又不是腦子進水了,用力搖搖頭,可惜被太子殿下選擇性忽略了。

“先生,”笑意融融,不容拒絕的拉住他,“走吧。”│思│兔│在│線│閱│讀│

偷偷的在心底畫了個十字,那個上帝啊,雖然我不是你虔誠的教徒,但是請你保佑,我的要求不高,隻想看見明天的太陽……

不甘不願的被拎到禦花園假山後的一個矮洞裏,赤靡音揚著笑臉靠近月皎,“先生,你覺得這個地方如何?”

“很僻靜……相當之僻靜,太子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苦著臉應和,他如果死在這兒,估計連收屍的人都沒有。

“當然是特意為了先生準備的。”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把描金骨扇,在大秋天自命風流的扇了扇,太子的發梢飛起,笑容詭譎。“先生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畫皇宮的地圖做什麼?”

“如果我說畫著玩的,你信不信?”

“玩?”嗬嗬笑著,“莫非是我會錯意了,先生難道不是想逃出宮嗎?”

“太子真愛說笑,皇宮守衛固若金湯,小的哪敢起這個賊心啊,再說皇宮好吃好住的,我跑出去幹什麼,太子多心了。”

“是嗎?”啪的合上折扇,赤靡音將扇柄抵在唇邊,“那,如果我拜托先生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