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怎麼,被套了項圈的狗都聽得懂的命令,高貴的神獸居然聽不明白嗎?”一旁的赤傾城冷笑出聲,“看來你的主人給了你太多自由,讓你得寸進尺了呢。”
“我、明、白、了!”咬牙切齒的吐出四個字,辟天凶惡無比的瞪了月皎一眼,甩了下袖子,唰的從窗口飛了出去,月皎望著被他撞破的窗戶,以及他飛過時不斷倒塌的樹木和房子,以及隨著巨響魚貫而出的衛兵,忍不住回頭衝著赤傾城苦笑,
“何必故意激怒他?”
“入我相思門,知我想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赤傾城望了眼外麵的熱鬧,悠哉哉地念起了詩,片刻後,揚了揚唇,“有些事,似乎並不太適合在他缺乏冷靜的時候告訴他嗬嗬。”
沉默……
“莫非那個白癡,又幹了什麼蠢事麼?”
驅逐
夜,風很大,天很涼,正值初冬時分,被呼嘯的寒風吹了兩圈,再怎麼怒火萬丈的腦袋也被吹冷卻了。
辟天捶捶腦袋,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這麼聽話的被趕了出來呢,那個姓赤的分明是故意激怒他的。現在趕回去……不會已經太遲了吧?他會不會被扣上個護主不利的帽子?
一邊想著一邊火燒屁股似的趕回去,直到看見月皎毫發無傷的站在院子裏,他才悄悄放下一顆提起的心,慢悠悠的踱到他身邊去。
月皎正對著一顆大樹發呆,樹上僅存的幾片枯葉被朔風吹落,飄飄蕩蕩的在他四周飛舞,他一襲紅衣賽血,如畫的眉目就算被刻意抹上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依然美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這張和月兔七分相似的臉,辟天已經看了近千年,隻是從來沒有一刻向現在這樣讓他迷惑的,心,莫名其妙的痛了一下,似乎有了什麼不好的預感。
“辟天?”月皎回頭看見辟天,笑了笑。
壓住心底的異樣,辟天劍眉揚起,“喂,姓赤的和你聊了什麼?”
“沒什麼,”月皎心不在焉的搖搖頭,“辟天,我準備搬到王府裏來住。”
“搬到這裏?!”辟天的眉立刻絞成一團,“為什麼?”
“沒什麼,”敷衍的再一次搖了搖頭,月皎的眸子微微眯起,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你如果不喜歡,可以不要來。”
“什麼?”
“入我相思門,知我想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月皎驀地抬頭,唇角笑意淺淺,“聽過這幾句詩吧,說的正是相思相戀,情難自盡的痛苦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辟天狐疑的盯著他。
“我想說……”笑了笑,“辟天啊,我這輩子還沒見過你這樣的白癡呢?你說說,跟著我這段時間你到底幫我做了多少事啊,除了將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房子砸壞,害我不停的搬家,連戲班子都不準我們住進去,然後時不時的跑出去,鬧了個天下大亂還跟我說什麼是降妖除魔,偶爾還會領一群莫名其妙的怪物回家,嚇壞了我們不少的鄰居,讓我不停的賠錢賠禮賠笑道歉……上次去王員外家表演,你跟我說他的小老婆是狐狸精,深更半夜闖進人家屋子裏,害的我為了平息他的怒氣差點把自己賣給他做老婆,再上次你跟我說你有兩個神界的朋友來看你,叫什麼鬱壘神塗的?很好真好,你居然沒告訴我他們竟然有三米多高,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快要搬進深山老林裏去了,我找一套房子容易麼我,結果他們一來就給我踏扁了。還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