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了。
這幾日紫涵多次來找他,都被他找借口避開了,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反正就是除了月兒其他的人他誰都不想見,尤其是自己這位以任性著稱的妹妹。
見紫涵走的差不多遠了,淩溪縱氣一提,正待飛身離去,忽聽得紫涵尖叫了聲,他真氣一滯,差點沒摔到地上,忙忙的扶住柱子,再抬眸時,又是一驚。
紫涵和人撞上了,而撞她的人,正是月皎。
那月皎似乎是正好打水回來,不知怎的一個踉蹌,硬生生的把一桶水都潑到了紫涵身上。寒冬臘月的,被這麼一大桶井水潑到身上的滋味,不用想也知道了吧。
紫涵本就憋著一股子火氣,此時無端受難,更是氣得下巴都要歪了,“蠢材!!你找死!!”揚手便要甩下一巴掌……
淩溪欲上前阻止,前腳剛剛邁出,有人比他更快的抓住了紫涵的胳膊。
“這裏不是青雷國,愛妃在府中擅自出手教訓本王的貴客,似乎不妥當吧?”赤傾城笑盈盈的眨著一雙鳳眼,慢聲慢氣的說道。
“混蛋,放開我!!”用力抽出自己的胳膊,紫涵冷哼一聲,“王爺府中都將這類下等人當作貴客嗎?如果是,那紫涵沒話說。”
“你當然沒話說,本王就愛招待一些‘下等’的貴客,隻要愛妃不介意,本王明日便可打開方便之門,讓‘下等人’都來府中坐坐。”赤傾城聲音清和,隨意的語氣讓人感覺不出他話中的怒意。
“你……”紫涵被氣得俏臉泛青,怒視著赤傾城,卻見赤傾城微眯起雙眸,尖銳的目光直瞪著月皎,“月兒大清早的在做什麼,難不成府裏連個丫頭小廝都沒有嗎?要你‘親自’去打水?”他狠狠咬重了‘親自’二字。
他在生氣?月皎有些茫然的抬眼,卻看見他難得的斂了笑容,麵無表情的樣子,不知為什麼鼻子突然有些泛酸,澀澀然的垂眉一笑,“不是的,王爺可能誤會了,我……我隻是想鍛煉一下`身體而已。”
剛說完他就想打自己嘴巴,什麼爛借口嘛。
“鍛煉?”果然,赤傾城俊眉一挑,嘖嘖歎道,“就鍛煉成這樣?”
“那是因為……”
“王爺,可否讓虞兒看看。”一直跟在赤傾城身後的虞兒忽然插口,上前一步伸手擒住了月皎的手腕,月皎欲抽不出,就見虞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片刻後,兩眼忍不住在月皎身上一通亂掃,“公子有服食米囊花的嗜好?”
“那個,我……”我沒有吃很多啊,月皎囁嚅兩聲,有種吸毒犯被抓了個現行的尷尬感覺,這兩日來,每當斷魂毒發時,那種鑽心剜骨痛不欲生的感覺讓他越來越迷戀罌粟的神奇,毒品真是個好東西,不僅可以止痛,還能讓他在一瞬間,享受到仿佛靈魂脫離禸體般的筷感,盡管他一直控製著小心的控製著用量,但遲早,遲早他會不能自己,徹底的變成毒品的俘虜,像所有被關在戒毒所裏的人一樣,眼神空洞,精神萎靡,比死都不如……他知道的,他應該在還未真正成癮之時即刻斷了的,可是斷了的話,他又怎麼可能活下去呢?如果虞兒不要多嘴就好了,他難堪的站在赤傾城麵前,羞憤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虞兒觀公子脈搏,由快而慢,由慢而弱,脈浮在裏,兼之麵色青黑,體虛偏寒,乃中毒之症狀,藥典常有記載,米囊花開三日即謝,而罌在莖頭,上有蓋下有蒂,宛然如酒罌,中有白米極細,可鎮痛、消鬱,令人虛勞咳嗽,多用粟殼止勤;濕熱泄瀝者,用之止澀。其止病之功雖急,殺人如劍,宜深戒之。公子學醫不精,用藥而不重量,恐以成癮,藥石難醫……”
虞兒越說越嚴肅,很有一種小子你完蛋了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