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段(1 / 3)

微弱卻牢牢的護住了自己,任那劍那光那風雪如何肆虐,楞是傷不到他分毫。

“真、真是這樣。”

“大師既被稱為天下唯一可殺金魔之人,又豈是等閑之輩?”哼哼冷笑兩聲,“更何況那金魔一招使出,雖是威力巨大,卻也暴露了此刻他致命的弱點。”

單手接下了慧善的橫掃千軍杖嗎?

“他一直偽裝的很好,隻是剛才,如果他用兩手使力的話,或許大師就不會這麼安然無恙了,我想,他的右手……已經廢了吧。”

長命天聲音不小,也不知他是不是有意想讓那老和尚聽到,反正離他不遠的月皎是聽得一清二楚,他狠狠剜了那大嘴巴長命天一眼,恨不得將他的嘴給縫起來,看戲就看戲唄,那麼多話,他不應該叫長命天,應該叫長舌天。

轉而擔憂的轉向戰場,赤傾城……以他的性格,就算是想死想瘋了,也不可能和一個人拚得個兩敗俱傷,然後任由這幫喝茶聊天吃飯看戲的家夥輕輕鬆鬆坐收漁翁之利啊。除非……除非……

他根本什麼都沒考慮,隻是單純想挑戰強者?

拜托不會吧?月皎將兩隻眼睛瞠的溜圓,這麼熱血的事情根本不適合他好不好?!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風過雪止,慧善收起護體的白光,有些狼狽的站在原地——他的衣服到底沒逃過厄運,被厲風削成了碎布條,要掉不掉的掛在身上,身上細細碎碎的不少傷口,雖然不深,但多的有些嚇人。

不過讓人訝異的卻不是慧善,反而是那赤傾城。

誰都沒有想到,他的右臂居然被自己使出來的功夫給整根斬斷了,即使已經閉穴止血,但那猙獰恐怖的傷口依然讓人看得唇齒生涼……

他根本無法熟練的使用這一招麼,長命天的軍隊裏已經有人開始竊竊著嘲笑他打腫臉充胖子。

那麼難道說,赤傾城,已經走向絕境了?

沒有人猜得透赤傾城究竟在想些什麼,此時唯有他在笑著,唇角彎彎,笑容淺淺。

“師父還記得當年與我說過的話麼?”

話,什麼話?

眾人皆茫然的看向了慧善。

殊不知慧善已是動了真怒,當時他渾身被護身罡氣護住,本可以毫發無傷,卻未料赤傾城寧可舍棄一條胳膊,也要過來攻破他的罡氣,非要出出他的洋相。實在是可惡至極,尤其是當眼睛掃到剛才不幸被殃及之人的軀體殘骸,望向赤傾城的眼神越發的冰冷。

妄造殺孽,本是不該,但此人不除,天下焉能安之?

更何況,他根本不能算個人。

思及此,他再無顧慮,雙掌緩緩交迭至於眉間,“阿彌陀佛,”一聲佛號,聲若洪鍾,震人耳膜。

隨之而來的,是他周身開始緩慢散發的微白色光芒,光芒漸強,並逐漸轉為暗綠、淡黃、淺藍、亞紅,直至化成一團團迷蒙煙霧,七彩佛光,普照大地,光芒強的刺人眼——

夢裏人間幾百事,生生世世苦輪回。

天道、阿修羅、人道、畜牲、餓鬼,直墜地獄,六道輪回,便是慧善真正的殺招——除非成佛,否則無人能逃脫六道的肆虐。

師父,為什麼初晨與黃昏的天空,是血紅色的?

你盡做些無用之事,我問你,你可去過藏經閣?

沒有。

你可偷了經書?

師父懷疑我麼?少年微抬起頭,漂亮的黑眼睛裏平淡清明,安靜得仿佛初春夜裏無聲飄落的雪,接下來,師父是不是要問我,戒圓師兄是不是我殺的?

畜牲!轟的一掌,少年瞬間被打得飛起,撞到樹上,樹葉嘩啦啦的落下,少年唇角溢出了殷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