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樣很好。”
“你……”男子這一次真的是被哽住了，半晌瞪了瞪漂亮的眼睛，“你莫不是留在這裏等著娶那女娃兒？”
“她若能活著，娶她照顧自己不是挺好？”
“那月皎呢，你就不怕他發現真相，畢竟陪在他身邊的那小子可不簡單。”
“夜影不會，就算發現了，以他的性格，為了月皎，他也不會告訴他真相。”
男子眸中微茫閃動，“凡事無絕對，假如有那個萬一呢？”
微垂下頭，長長的劉海滑下來，遮住了唇角那一閃而逝的苦笑，“如果這樣，那就再設計殺了夜影，反正是要他恨我，用什麼辦法不行？”
“你還真是……”男子想了半天措詞，終是無話可說，他的讀心術永遠都無法讓他讀懂這個家夥。
隻是，不覺得悲哀嗎？
逼著自己深愛的人去恨自己，這樣做，真的不會覺得悲哀嗎？
不自在的摸了摸臉蛋，雖然他臉上一直罩著一張永久性保鮮的臉皮，但那是完全與肌膚融合的，現在再貼上夜影提供的人皮麵具，感覺就是怪怪的，好像做麵膜一般，摸啊摸的忍不住就是想把它扯下來。
“現在肯定是全城戒嚴，你的容貌太引人注目了。”夜影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不要亂動，如果扯壞了會很麻煩。試想，一個平凡的人走在大街上，不小心臉上的皮掉下來，露出一半依舊平凡的臉和一半傾城絕世的容顏，這算什麼，恐怖片麼？
聳聳肩，月皎放棄似的垂下手，街上果然亂的很，也不知道是因為南越皇子找他找的，還是天鳶青雷那邊已經有所動作了，隨意打量了一下四周，隻是略微望了幾眼月皎立刻就覺察出不對來，他拉住夜影，
“夜影，這是……回皇宮的路。”他不會想跟他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我們回皇宮。”夜影偏頭望了月皎一眼，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該怎麼和月皎說，“赤傾城，在南越。”
“你是說……”
“阿形給你的資料並不盡實，就算別人查不到，他也知道，赤傾城一直在二皇子葉魅手裏……”
“為什麼？”突然而來的訊息震得他有些頭暈，赤傾城在南越，他一直在南越？！為什麼？他怎麼可能會在這裏？但很快，清削的身形頓住，月皎深吸了一口氣，“因為……我？”
“那是他自己選擇的，你不必過於自責，月皎，你要明白……”
“我明白。”揮揮手打斷他，月皎微歎著移開視線，剔透的眸子轉向遙遠的蒼穹，“我不是那種會鑽牛角尖的人，永遠不要為了自己的選擇後悔，這是他自己說的，我隻是有些遺憾……罷了。”
遺憾他為自己做了這麼多，自己卻無能為力。
生命無法回溯，無法重來，他的時間還剩下多少？現在補償，來的及麼？
還來得及麼？
“天下之大，心之所安即為家，月皎，我希望我的選擇能夠讓你快樂。”
“快樂？”抬起頭，四目相對時，微微一笑，笑容微暖，“一直沒有說，但我真的很開心，很開心能夠擁有你這個哥哥，家人……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哥哥，謝謝你。”
“月皎……”還想說什麼，在看到宮門口時又都頓住了，他拉了拉月皎，月皎會意點頭，走到他身後，夜影依舊是那個冷漠孤傲的太醫模樣，出示了令牌，表示月皎隻是隨他出宮辦事的小太監，那侍衛心不在焉的樣子，隨意問了幾句，便揮手讓他們過去了。
一入宮，月皎立刻被強大的不安包圍。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海裏始終回蕩著安冽離開時說的話，不要去南越不要去南越不要去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