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說出去確實有點奇怪,但雲溯望本就不普通,安歸瀾看他如此反倒不覺得驚訝。
察覺到安師弟盯著自己看得入神,雲溯望連忙放下丹方問道:“安師弟,入門儀式這麼快便完成了嗎?”
安歸瀾點點頭,努力隱藏自己嘴角的那抹笑意,露出略帶苦惱的表情:“入門儀式是完成了,隻是門中的師兄們似乎都不願意理我,更沒人願意教我。雲師兄,你不會不管我的對不對?”
雲溯望聞言,隻是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安師弟剛來不久又聰明懂事,別人犯不著故意針對。說到底他的那些師弟們把安師弟晾在一邊,不過是因為不待見自己罷了。
他皺了皺眉道:“安師弟不必擔心,我既然帶你回來便一定會負責到底。
雖然師父失蹤多年,但我可以代師父教你夜諭門的劍術和術法。有我在,門中便再無人敢欺負你。”
得到了雲溯望如此承諾,少年臉上的苦惱神情立刻煙消雲散,他滿心歡喜地拉著雲溯望的手說道:“雲師兄待我可真好。”
安師弟歡喜,雲溯望自然也跟著歡喜,隻是他還是沒法忘記在雷雲劍宗見到的那一幕。為了確定那半招到底是不是霜寒劍法,他必須親自試上一試。
於是,他站起身,頗為認真地說道:“既然要指導安師弟的劍術,我便要再多了解一些安師弟的基礎。霜寒劍法和雷雲劍法差別很大,一旦決定了要學,就要從頭開始。
所以我這次想看安師弟給我演示一遍最基礎的劍招,而非雷雲劍法。”
雲溯望帶著安歸瀾來到後院,又將一柄劍遞給了他。
安歸瀾明知雲溯望存著試探的心思,卻也不推不拒。雲師兄想看他用霜寒劍法,他便用給他看。隻要把握住這個契機,他和雲師兄的關係也可以更進一步。
在給雲溯望演示基礎劍招的時候,安歸瀾表現得中規中矩。因為前世病弱程度和沈北雪不相上下根本無法習劍,他的全部劍術基礎都是由雲溯望打下的。
雲溯望教得也用心,安歸瀾學得也用心,隻是霜寒劍法和雷雲劍法混著學之後,他的基礎劍招就看不出任何特色。
雲溯望看了一會兒,有些苦惱地揉了揉額頭,索性直接召出霜寒和安師弟比試。他沒用半分靈力,選的招式專門針對雷雲劍法,卻偏偏給使用霜寒劍法的人留出破解的空間。
安歸瀾不想輸得太難看,還真的順著雲溯望的意思在落了下風的時候悄悄用了一兩式霜寒劍法的變招。由於雲溯望有意讓著他,一場比下來兩人互有勝負。
收劍之後,雲溯望顯得有些激動。他張開手臂攬住累得氣息不穩的少年,如同擁著失而複得的珍寶。霜寒劍法是夜諭門決不允許外傳的鎮派劍法,由於劍法玄妙精深,完全掌握的也隻有師父和他自己。
師叔和其餘的師弟參悟多年仍舊停留在初級的境界,很難再向前一步。安師弟剛才用的幾招雖欠缺力度,但已經頗具劍意,這可不是夜諭門那些普通弟子能教會的東西。
雲溯望心中差不多已經有了答案,抱著安歸瀾的手也越收越緊。因為太過緊張,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安師弟的劍術基礎很好,悟性極佳,十分適合學霜寒劍法。”
“多謝雲師兄誇獎。”
雲溯望聽到安師弟聲音發悶,這才意識到自己抱得太緊,容易讓人透不過氣來。
他減輕了手上的力道,俯身與少年平視:“我知道,安師弟這些年在雷雲劍宗一定吃了很多苦。這期間發生了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有太多重要的時刻我都不曾陪在你的身邊。
有些事情,安師弟就算現在不願對我說也沒關係,我願意等下去,等到安師弟願意打開心扉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