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會再放你出來。」冷傲與她玩曖昧玩慣了,現在一旦放開了,那也是見招拆招,技藝嫻熟。

他有的是耐心,既然她還不確定,那麼這一次,他一定會讓她確定下自己的情感,同時讓她看清楚他的心。

戀愛對於冷傲來說,是一門陌生的課題。

但是誰說,他不會舉一反三、觸類旁通?

因為,他們心裡有愛。

……

第二天一早,隻睡了沒幾個小時的冷靜,就被葉晨曦接到了獅城法醫鑒證中心實驗室。

冷傲比冷靜早出門,獨自前往耀國大使館。

在和領事以及使館工作人員進行接洽之後,才以使館高級武官的身份,前往實驗室,與冷靜會合。

滿心期待的葉晨曦,起了個大早,卻沒有接到冷傲。

她十分惱火,又不好發作。

她居然給那個麵癱女人,白當了一回司機!

那個見習督察冷靜,葉晨曦昨晚調查得清清楚楚。

冷靜沒有顯赫家世背景,據說是耀國烈士子女,由開辦搏擊健身館的外公,一手帶大,家境隻能堪稱小康。

學歷也很一般,格致醫學院法醫學學士,沒有海外留學經歷。

至於她的職業前途,葉晨曦就更看不上眼了,混到現在也隻是國際刑警見習督查。

等到冷靜回國後,據說還會轉業。

所以,她根本就不是她們這個圈子裡的人。

冷靜一言不發地跟在葉晨曦身後,熟悉新環境。

結果,葉晨曦一看見死者樂天晴的父母,依然還在實驗室門口靜坐,她的火氣就忍不住了。

樂天晴的父母,大約五十歲出頭的樣子,因為女兒的意外死亡,深受打擊。

尤其是樂爸爸,身上的深灰的天蠶絲短袖,可能是兩天沒換了,褶皺有汗漬,稍有異味,看起來很是潦倒。

樂媽媽也沒好到哪裡去,一夜白髮的她,原本雍容的卷髮,如今淩亂蒼白,臉色也很不好。

由於樂媽媽喜歡在皮涼鞋裡穿短筒絲襪的習慣,讓葉晨曦肯定了他們是剛從耀國過來的耀國人。

至於卷宗嘛,她昨天光忙著挖冷傲和冷靜的信息,沒來得及看。

遷怒於他們的葉晨曦,用英語斥責起來:「你們這些耀國家屬,怎麼一點都不理解我們的工作?為什麼不信任我們的法證人員,阻攔驗屍?

你們以為從耀國請個三流法醫過來,就能為你們的女兒樂天晴找出真相?

可笑!

我們的中心實驗室,代表世界最先進的法醫鑒證水平。

女兒死了,在這裡靜坐有什麼用,不如去看看保險公司那兒,可有什麼經濟賠償。

無知愚昧還是法盲!

小心我告你們妨礙公務,影響秩序!」

走在她身後的冷靜,聽得真真的,握緊了手裡的背包帶子,努力控製住想揍她的情緒。

這個女人,比陸真兒還欠教訓!

剛要開口替樂天晴父母反駁,卻發現冷傲英挺的身影從側門走了過來。

這時,樂媽媽從地上緩緩地站了起來,發麻的雙腿讓她一陣搖晃,眼前發黑。

樂爸爸趕緊扶好她。

兩個老人,互相扶持著,盡其所能地挺直腰桿。

「正因為貴國有你這樣,沒有同理心的警察,我們才拒絕由你們驗屍。」樂媽媽喉嚨沙啞,女兒的冤屈,讓她哭啞了喉嚨。

可是,令葉晨曦意想不到的是,樂媽媽的口音。

她的聲音雖然沙啞,可是她說的是地地道道的英式英語,那發音,純正到令葉晨曦自愧不如。

「警察的職責是什麼,想必你比我們更清楚。天晴雖然不是獅城公民,但她是這裡的PR(永居居民但沒有加入國籍),她的人權,生命的尊嚴,值得被尊重。」樂媽媽的肩膀顫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