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段(1 / 3)

苦笑一聲,“哥哥就不好奇我求的什麼簽?”

謝玄禮靜了一靜,勉強道:“你想說直說便是。”

沈予風把竹簽遞給他,他低頭一看,隻見上頭寫著:或十年,或七八年、或五六年,或三四年。

謝玄禮眼眸有些暗,還未說什麼,沈予風卻把竹簽隨意丟進廟前的水井中,嗤笑一聲:“我倒有多靈驗,不過爾爾。”

竹簽靜靜地躺在井底,等其帶起的波瀾漸漸趨於平靜,謝玄禮道:“去吃點東西罷。”

兩人去了離月老廟不遠的一處酒樓裏,酒樓看著清淨雅致,實則連角落裏擺放的花瓶都價值不菲,站在門口迎客的小廝也生得一副斯斯文文的清秀模樣。小廝見到謝玄禮,連忙迎來,恭敬地拱了拱手叫了一聲:“公子。”

沈予風略為驚訝,“這望秦樓,莫非也是哥哥的產業?”

謝玄禮糾正他:“這是天機營的產業。”

“有什麼區別?”

謝玄禮淡淡道:“天機營是皇上的,我不過暫借數年而已。”

望秦樓分為兩層,一樓都是些頗有財氣的江湖中人,二樓則冷清很多,小廝帶著二人來到二樓的雅間貴座,“公子想吃些什麼?”

“來幾道曲高城的當地菜肴,再上一壺酒。”

不一會兒,就有小二端著玉盤上來,擺上數道色香俱全的菜肴。此時,一樓的戲台也有戲子登台,戲腔婉轉吟哦,撥人心弦。沈予風聽了一會兒,笑道:“這戲子倒是唱功及佳,比我以前在南疆王府裏聽的還要好上不少。”

謝玄禮替沈予風倒了杯酒,“你若是喜歡,我就把人送去南疆王府,你便能天天聽見。”

沈予風笑容微斂,看著謝玄禮將斟滿酒的酒杯推到自己跟前,“王爺好大本事,是不是我喜歡誰,王爺都能替我弄來?”

“隻要你說。”

沈予風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對方始終無甚表情,認輸般地說:“王爺若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直言便可。”

謝玄禮手指一僵,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確實。”

沈予風早就料到,撐著下巴,悠悠地望向謝玄禮,“王爺你這也太過分了。”

謝玄禮眉頭微蹙,語氣艱澀,“此事事關重大,還望世子聽我一言,助我一臂之力。”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予風歎了口氣,“我曾說過,你讓我做什麼都願意,更別說你今日對我這般好。為了你施舍的這一點點好,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辭。”

這些甜言蜜語沈予風倒是信手抓來,不過看他表情嚴肅,也不知道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謝玄禮抿了一小口酒,娓娓道:“天機營已查到,當日我在南疆遇刺一事,和武林盟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沈予風臉上閃過一次詫異,“武林盟不過是區區江湖門派,怎敢與王爺作對?”

“你我所見略同。”謝玄禮輕一頷首,道:“此案背後一定另有隱情。無奈武林盟就像一道密不透風的牆,天機營派了許多人手都無法將其攻破,最為奇怪的是,那些人混進武林盟之後,再也沒了音訊。”

沈予風思忖片刻,道:“此事卻是蹊蹺,我前陣子去武林盟拜訪過幾日,並未看出什麼不妥之處。”

“武林盟之人戒心很強,想要真的打入其內部,免不了要用一些歪門邪道。”謝玄禮話音一頓,凝視著沈予風,仿佛正在經曆著一場天人交戰,嘴唇輕啟,“我記得,你與武林盟少盟主燕啼蕭有一段舊情。”

沈予風臉色驟變,一雙眼跟要吃人似的怒瞪著謝玄禮,冷聲道:“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