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樂意去做的,無奈某人纏得太緊,他隻能放下手頭的事情,安心地陪陪這個打著攝政王妃名號招搖撞騙的人。
傷了一條胳膊的淩錚綁著繃帶,忙進忙去,偶然間看到沈予風和自家王爺在桃花園裏,扛著鋤頭,將剛釀好的桃花酒裏埋入地裏,心力交瘁的同時覺得這樣也不錯,畢竟他們家王爺自從二十歲掌權以來,就再沒過過幾天清閑日子。沈予風的到來,讓原本高處不勝寒的攝政王多了些許人情味。
隻過了幾日,桃花園裏就不再是一枝獨秀,粉白色的桃花明媚的張揚在枝頭,如同美人如玉的容顏。一陣春風起,花瓣紛紛,掉落在正在忙活的沈予風肩上。
得知沈予風要藏酒在此處,謝玄禮不以為然:“這不過是我們暫時落腳的地方,下次再來也不知何年何月,你這酒,怕是喝不到了。”
沈予風輕輕拂去身上的花瓣,拿起一壺酒在手上顛了顛,“這酒自然是時候越長,酒香愈濃鬱,就算等個十年二十年又如何?隻要有生之年能品到就行,再不濟,以後也可以譴人送往京中,阿禮還怕嚐不到?”
謝玄禮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十年之後,我在京城,那你呢?”沈予風身在南疆世子,現在還算有一個自由之身,等他將來繼承王位,成為不得隨意離開封地的南疆王,兩人又如何很長相廝守?難不成要自己“嫁”入南疆?
沈予風瞬間明白了謝玄禮的憂慮,折下一枝桃花,別在他發後,勾勾嘴角,“依舊桃花麵,頻低柳葉眉……”
謝玄禮不為所動,加重了語氣,“我是認真的。”
“王爺莫急。”沈予風笑吟吟地將他的手牽起,“我既然說了要做你王妃,就絕不會食言。那王位,我不要便是了,就隻做你的王妃,好不好?”
謝玄禮眼中的憂慮漸漸化開,回握住他的手,淡淡一笑,“嗯。”
謝玄禮平日裏都端著一張臉,這難得的笑容讓沈予風笑容一斂,情不自禁地湊過去,吻住他的嘴唇。謝玄禮隻是稍微一愣,隨後溫順地睜開了嘴。這動作像是觸碰到了什麼開關,沈予風猛地把他壓在樹幹上,捏開他的下巴,幾乎是有些暴力地吻著他,舌尖探入,一直深入到底,勾弄著舌根。兩人分開時,沈予風看著他漆黑的眼眸和嘴唇泛著水光的瀲灩,胸膛起伏不定,腦海中陡然出現一個詭異的聲音:“殺了他!毀了他!”他眼眸驟縮,身子也跟著變得僵硬。
誰……是誰的聲音?
謝玄禮看著眼前人臉色驟變,眼中盡是淩肅的殺意,謝玄禮愣了愣,“予風?”
隻一瞬間,沈予風的眼中又恢複了平日的綿綿笑意,輪廓分明的唇線在春光下揚起一個溫柔的弧度,“阿禮怎麼不像以前那般喚我‘沈郎’了?”
剛才的……是錯覺?謝玄禮稍下心安,“這成何體統。”
“如何就不成體統了,嗯?”沈予風不依不饒,“你不願意,那就讓我喚你‘謝郎’可好?”
“……隨你。”
沈予風微笑,“謝郎。”
“……”謝玄禮忍了又忍,最終認輸:“你還是喚我阿禮罷。”
兩人正鬧著,聽夏邁著小碎步走來,行了行禮,“王爺,世子,橋雨求見。”
沈予風微微一愣,橋雨他不是在京中攝政王府麼?
謝玄禮解釋道:“橋雨是西域混血,又曾在西域生活過,我命他先行一步,去和西域皇族打點關係。你要留下嗎?”
沈予風頗為尷尬,他當初在紅燈門曾經和橋雨雙修過,雖是為了練武,可做了就做了,縱使謝玄禮不會追究過往之事,他也該避一避嫌才是。“不了,我去廚房看看中午有什麼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