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聶遠能回來肯定是炎蔚變相那自己去換回來的,而他要手銬的鑰匙多半是秦明的需要。“不行!我們要商議一下。”張Sir還沒說完便被聶遠捂住了嘴巴,聶遠一手撈起上衣,神色激動地指向皮帶上明顯的別針似的東西。
趙君如伸手取下,仔細端詳,立刻識別出來,大腦飛快地回想這種類型的監視跟蹤器的功能,顯示地點,聲音。突然她眼睛一亮,故作驚慌地大喊道,“聶遠,你怎麼了?怎麼暈倒了!”
聶遠和張Sir明白過來,三人故意很慌張地踏著台階奔回警局,假裝一陣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以後,她和張Sir再配合著說了幾句擔憂之類的話。趙君如回實驗室取了個真空玻璃管將監視器小心放進去,再抽完空氣。
真空是無法傳聲的。監視器現在已經算是蒙蔽了。趙君如終於放下心呼出一口氣,“可以了,現在我們來計劃。”
那一頭的無線被掐斷,江皓這裏什麼也聽不出來,反而是之前女人尖銳而慌亂的聲音彌留在他的耳膜裏回響。在這兩天裏相處的時光裏江皓感受到聶遠帶來了尤的感覺,他生氣的眼睛,熟睡時安靜的睡顏,鮮活的體溫和氣息簡直就是尤的味道,讓他情不自禁產生了尤死而複生的奇怪幻想。江皓緊緊捏著拳頭,他知道這會是致命的毒品,可他戒不掉,此時此刻更無計去揣度其它,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聶遠,你怎麼了?”
屏幕上代表聶遠的綠點開始移動是在下午三點二十四分。秦明湊到江皓的耳朵旁悄聲細語地說了一會兒,炎蔚站在一邊聽不清更是無法從口型上揣測他的話。說完後江皓點了點頭,走出房間,消失在炎蔚所能觸及的視線裏。
空蕩蕩的房間裏炎蔚和秦明並作在椅子裏,秦明手裏叼著一支煙,看著他笑了笑。
這樣詭異的笑容讓炎蔚心生不安。
“聶遠最好別玩兒什麼花樣,否則我真的會鋌而走險。”秦明的真切的狠利想法連掩飾都懶得做,對著炎蔚吐了口煙。
不熟悉的煙味嗆得炎蔚有些心煩,“你到底回國有什麼目的?這樣和警方幹耗對你也沒有好處。”
起了陣風,煙霧散盡,露出秦明真切的麵孔,他朝窗外看了眼,背對著炎蔚拋了句,“我樂意。”
監視器放在屋子裏另一間小臥室裏,炎蔚被秦明套著陪他呆坐,手放在茶幾上像被釘子盯住,視線卻時不時往臥室裏瞟,監控器像隻貓在炎蔚心裏抓,撓的他坐立不安。一見身邊的人正在愜意抽煙,恨不得一拳打死他。
此時的秦明雖然側身背著他,可是炎蔚的一舉一動都在他餘光所能觸及的範圍,若炎蔚真敢動手,他有十足的把握將他擊倒。
正在這時江皓回來了,“安排好了。”
第二十六章
紅點接近紅河碼頭的時候,江皓快步登上頂樓的天台,拿著電子望遠鏡遠眺周遭。
對麵的青山,霧後迷蒙如洗。新鮮的玉蘭樹花朵滿枝頭,一朵朵白色的像荷花。江皓憶起以前剛回國的時候,許多植物花卉都不認識,第一次看見玉蘭,指著它說是說是白荷花,聶尤站在一邊淺笑,伸手從樹上摘了一朵道遞給他,故作紳士道,“玉蘭代表我的心,獻給皓王子陛下。”他一手捧著花,另一隻手別在身後,微微彎腰,如在眼前。江皓的嘴角不自覺地輕揚起來,心想若是還能和尤去山上遊玩,又會是怎樣一番愉悅光景。
江皓想起聶遠的容貌,卻是和尤極像,如同他的重生一般。視線隨著目鏡逡巡著,不久一輛汽車駛入觀察範圍,車子沿著灰白的公路行駛了幾段,最終停在紅河碼頭外的沿海公路。停留的地方恰好是個賣百貨的海邊小屋,車子停在房後,阻擋了直射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