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清家的門沒有上鎖,輕輕一推就打開了。
屋內映入眼簾的是一架歐式大鋼琴,旁邊是古銅色的重歐式沙發,富麗堂皇的裝修使得整個屋子典雅又華麗。
上一次來還是在上學期,蕭元清邀請我到她家來唱歌。這個社交恐懼症為了避免出去唱歌,她便在家裏的地下室裝了個ktv。
看了下大廳,並沒有她的身影。
喊了幾次她的名字,也沒有回應。
“我們分頭去找吧。”
說完陶明溪、古墨和於啟就分別在別墅裏尋找,我則是去了他們不好意思直接進入的地方——蕭元清的臥室。
走上樓梯,看見臥室的門緊閉。
在門口輕輕的敲了聲。
沒有回應。
難道不在?
輕輕推開門,向裏麵望去。
一瞬間沒反應過來,被一雙手狠狠的推倒在地,蒙圈狀態中的我被人用手緊緊的掐住了脖子。
“蕭……你……你醒醒……”
蕭元清麵色陰沉的低下頭看著我,雙手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
我想用雙手狠狠掰開她的手,卻使不上力氣。
正當喉嚨被蕭元清掐的直冒火時,終於有人將她拉開了。
咳咳……
嗓子想幹嘔……
陶明溪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用食指與中指夾住,“嘩”的一下符便在手中點燃了。
被古墨拉開的蕭元清突然雙眼一閉,頭部向後傾倒,暈倒在古墨的懷裏。
古墨將她抱到床上,輕輕的蓋好被子。
“陶老師,清清到底是怎麼了?”古墨焦急的問陶明溪,這也正是我想問的。
陶明溪在床邊看了眼蕭元清,又看向於啟,於啟搖搖頭。
“你們看出什麼了嗎?”我著急的問,這兩個人在這麼緊急的時候,打什麼啞謎啊。
陶明溪依舊不做聲。
卻是於啟先開的口。
“是被人下蠱了。”
什麼?聽到這個詞忽然感覺匪夷所思。
下蠱?她上午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被人下蠱?
我對下蠱了解甚少,隻是道聽途說可以拿人的頭發下蠱,讓中招的人聽她的話,但這隻是小道傳說,並且除了我和她在一個寢室外,誰會在她身邊收集頭發啊,所以這種傳說可信度很低。
“那她是怎麼被人下蠱的啊?”古墨又問向於啟。
於啟拍了拍古墨的肩膀,告訴他先別著急。
“蠱,就是器皿中毒蟲竟食、最後剩下的集百毒於一身的至毒之毒蟲,這條毒蟲被用來作蠱種,它產下的卵將被用於下蠱。多是下在飯菜中。”
多是下在飯菜中……
於啟說完最後這幾個字,古墨也是想到了什麼,叫罵著衝了出去。
“媽的!”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去找徐浩。
我們趕緊跟上古墨,生怕他一衝動對徐浩動手。
但還是來晚了一步。
到陶明溪家時,地上的徐浩已經口吐鮮血,身體在地上蜷縮著。
陶明溪和於啟趕緊將古墨拉開。
“你冷靜點。”
頭一次看見古墨這麼生氣的樣子,確實有些嚇人。
我看向徐浩,希望他能說出實話。
“徐浩,你為什麼在清清的飯裏下蠱。”
徐浩一聽竟也楞了一下。
“我沒有,我沒有。”
古墨還要伸手上前,“還不說實話是吧,想害死清清是嗎?”
好在又被攔了下來。
徐浩幾乎是哭腔著對著我們說,“我真不知道什麼下蠱,我那麼愛清清,怎麼可能傷害他呢?”
“他沒說謊。”
一旁的於啟說完這句話,整個屋子瞬間安靜了。
中午隻有徐浩和蕭元清出去吃的飯,不是他下蠱還能有誰?
於啟看出我們的疑惑,慢慢解釋道,“在實施下蠱之前,下蠱者還需要將自身與蠱種在靈性上“融為一體“,這通過兩個生靈的信息交融來實現,祈禱和咒語是必不可少的,氣血的交融也不可或缺,比如,苗族女子會用自己的經血喂養蠱種。下蠱者與蠱種在靈性上“融為一體“之後,蠱種的後代就也會攜帶下蠱者的靈性信息,就會聽命於下蠱者的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