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四十七塊錢(2 / 3)

“事實也證明了我的想法,棠舟確實沒把你當成一回事,甚至結婚了都沒有把你帶回去給他父親和我看一眼。結婚證,不過就是那廢紙一張。”

裴海音微微低著頭,眼珠轉了一轉。

章蓀蘭真是話術高手,字字誅心。

“而且你實在是不爭氣!這才幾個月啊,你連個男人都拴不住?竟然還能讓他像單身的時候夜不歸宿?江客心一回國,你就放他去參加她的宴會?”章蓀蘭淡然淺笑,微揚的尾音似乎還真的有一些讚許,“也許你是一個可以擺正自己地位的女人吧。”

江客心?

裴海音從記憶中搜索了一輪——她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所以現在對於你來說,首當其衝的任務就是趕快給棠舟生個兒子。”章蓀蘭慢悠悠地撩了下眼皮,“永遠不要迷信一個男人的情話,尤其是像棠舟那樣背景的男人。隻有兒子才是你真正意義上的救命稻草,唯一的救命稻草!就算棠舟不要你的那一天,我們李家也絕不會不承認孫子的,他有名正言順的財產的繼承權!也許將來你不會是他名義上的母親,但作為他的生母,你會一生榮華富貴,會有用不完的錢。”

裴海音輕輕皺了皺眉。

章蓀蘭揚起一個親切的笑容:“想必這也是你父母將你賣給棠舟的最終目的吧。”

到這裏,裴海音突然笑了起來,禮數周正,“抱歉,章女士,我有些聽不懂你的意思。”

“在我麵前,就別裝了。”

章蓀蘭姿態優雅地從茶幾桌上端起剛才裴海音給她倒的茶水,隻用餘光瞥著裴海音,然後,她冷笑著站起身,將手中的茶水對準裴海音的臉蛋一潑而盡。

裴海音沒有任何的失態,她隻是閉了閉眼,甚至都沒有用手去擋、去擦。

“哎呀,看我不小心的,真是對不起。”

章蓀蘭古裏古怪地笑了一聲,然後她做了一件讓裴海音的心裏防線再也無法牢固的事——

她翻開自己的手包,漫不經心地抽出來三張支票,狠狠地扇在了裴海音的臉上。

“夠了嗎?”

裴海音愣愣地看了幾分鍾,才回過神來,不疾不徐地朝著花園裏走去——路過玉蘭樹的時候,一朵不堪寂寞的白玉蘭花斜支出來,蹭到了裴海音的臉頰。

她被這朵白玉蘭花逗笑了,在花園中邊走邊摸出一串鑰匙——這個家很奇怪,不像是一般電視中演的有錢人家都有很多傭人保姆,這個地方一直冷冷清清,也許是出於主人的怪癖,隻有一位傭人會定時來做三餐順便打掃,如果沒人在家的話,就連做飯的功夫都省了,閑置幾個月沒人進門也是常態。

隨著入戶門前感應燈的亮起,裴海音將那一串鑰匙上的其中一把對準了入戶門的鑰匙孔——

她推開了門。

在玄關處輕車熟路地換好了居家鞋,剛準備回身關門,她就愣住了。

因為她聞到了三個月來在這個家裏從來沒出現過的味道——

煙味。

突兀的煙味。

裴海音瞬間緊張了起來,她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猛烈的心跳聲!

能進入“北府”,又能進入這個家門,如入無人之境的抽起煙來,除了這間房子的主人,還能有第二個人嗎?

他現在不是應該在賽鴿的拍賣會上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