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2 / 2)

當樞精致的臉在眼前放大的時,零的口裏嚐到了血的味道──玖蘭樞的血?淺紫眸望著近在咫尺的暗紅眸子,卻找不到任何答案,為什麽這個時候玖蘭樞讓自己喝他的血?

“零,曾說過會找到將你恢複成人類的方法,抱歉,我好像做不到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交代星煉了,如果你以後無法控製嗜血欲望,她會配置好近似於純血的 血液,雖然不能與純血相比,但也可以壓抑你體內的東西,不會成為LEVEL E。”說到這裏,樞再次吸了口先前咬破手流出的血,往零的唇覆去。

不能說話,不能行動,零隻能瞪著樞,警告他不要自作主張,他錐生零已經不再懼怕LEVEL E,因為他已經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與理由。

然而樞卻是閉著雙眼,拒絕接收零的眼神。不是他想離開零,而是早就注定,輪回的力量誰也無法抵抗。消失,隻是早晚而已,而如今,時間到了。

原本隻是單純的喂血,不知不覺成了深吻,彼此能擁有的也隻有現在了,然而越來越逼近的漩渦提醒樞,若再不鬆手,零無疑也會被卷進漩渦之中。

“零。”離開零的唇,樞認真地望著零的雙眼,“我曾經說過,你是錐生零,這永遠都不會改變。你被純血咬過所以成了吸血鬼,你痛恨成為吸血鬼的自己,亦認為自己不容於人類。可是零,我要告訴你,你不用得到他們的承認,因為你是──吸血鬼騎士!”

零渾身一震,他是……吸血鬼騎士?

“是,零,你是吸血鬼騎士,世上唯一的吸血鬼騎士。”樞抱緊了零,“你肩負人類與吸血界和平共處的職責,吸血鬼其實與人類一樣都隻想平靜地生活。零,這 個重任隻有你才能完成,所以你一定要保護好你自己。零,記住你身為吸血鬼騎士的責任,並且完成它,也記住……我一直在你身邊。”樞右手覆上零的心口,“隻 要你想起,我就會出現,無論何時何地,我一直都在。”語畢,雙手用力一撐,樞將零從自己溫暖的懷中……推了出去。

“K……Kaname?”微弱苦痛的聲音隨著下降的身體清晰地傳進樞的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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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揚唇角,樞垂下眼簾,蓋住滿眼的溫柔與無憾,“謝謝你,零!”最後時刻,還能聽到你叫我一聲Kaname,足夠了!

可是抱歉,零,曾經答應過你的事我做不到了。不是沒看見那雙淺紫眸裏的痛,也不是不知道零願意跟他一起消失的心意,也清楚明白自己有瞬間真的想抱緊零不放手,但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親自帶走自己最重要的人的性命,他所做的一切是要零幸福開心,而不是結束零的生命。

所以,不管有多不舍,樞最終還是放手了。

零,對不起!無聲地啟動雙♪唇,樞麵帶一貫的笑容揮手最後的歉意。

周圍的漩渦最終將樞溫柔的笑容連同對零無限的眷戀一起淹沒,消失於淡淡的月光之下,消失於無盡的夜空之中,消失於零無法置信的淺紫眸裏。

緩緩降落的身體感覺不到兩旁的風,沒有任何知覺,甚至連大腦也是空白一切,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隻是眼睜睜地看著漸漸模糊的樞離自己越來越遠。

為什麽?為什麽樞又在自作主張,又擅自替自己做了決定?笨蛋,樞是個笨蛋,他根本就是個無藥可救的笨蛋。

如果可以,零絕對會放聲大罵樞,罵他不了解他,罵他留他一個人,罵他為什麽不帶他一起走。然而零卻是什麽也做不了,他無法開口告訴不了樞他不想讓樞一個 人走,他想跟他一起,隻要有樞在身邊,哪裏都一樣,他也無法開口跟樞說,他根本不想做吸血鬼騎士,他隻想做他玖蘭樞的人,他更開不了口,無法將他心底最真 的話告訴樞,他在乎他,他……喜歡他,不,是愛。

是,他不是喜歡樞,他……愛他。可是,為什麽他要告訴樞他心裏話時,反而看不清樞的臉了?

上空的漩渦越來越小,零的意識慢慢失去,最後隻能看見一輪明月高掛天空。那樞呢,樞在哪?努力想伸手握住什麽,最終卻隻能緩緩撐起,而無力落下。黑暗終於讓零一直痛楚著的淺紫眸落幕合上。

Kaname,不要離開我!

“Kaname!”驚呼一聲,零直起上身,大口呼吸,冷汗順著臉頰而下,那……是夢吧?

“零SAMA。”恭敬地聲音自床邊響起,可零沒有任何反應。

“K……Kaname。”沒有其它語言,能出聲的隻有這幾個簡單的字節,然而可以自然叫出名字的時候,那名字的主人,卻再也聽不見了。

“零SAMA.。”上前一步,來人略提高音量,道出零逃避的事實,“樞S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