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一眼仍不服輸般盯著他的零,完全是小孩子賭氣似得就是不暈的倔強樣,讓樞不禁彎起漂亮的弧度,笑意直達眼裏,刹那間零好像捕捉到了樞暗紅眸子裏溫柔的暖意,“錐生君,三天後再見!”語畢,樞瞬息離去。
錐生君,還真是有點期待下來的日子呢。
“樞……SAMA?”藍堂愣在原地沒有追上去,因為樞早已不見蹤影了。
星煉默然起身,暗歎,樞SAMA連零SAMA都不記得了,怎麽可能會記得他們?可也不用跟零SAMA起衝突,還傷了零SAMA啊。傷?對了,零SAMA的傷……
“錐生,你……還好吧?”老實說,一條真有點擔心零是不是被樞打擊到了。零到現在還一直盯著樞離去的方向,眼也不眨一下,就像石化了一樣,“錐生?”
“一……一條前輩。”總算,零開口了,雖然雙眼仍直視前方,“請問玖蘭樞走了有幾分鍾了?”
“啊?”一條不解,不會打擊嚴重了吧,“錐生……”
“五分又二十八秒。”身後的支葵突然懶懶地出聲將答案告訴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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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裏,你怎麽知道?”一條驚訝。
支葵慢吞吞地回答,“因為我想知道錐生君能不能撐過樞SAMA所說的五分鍾,所以當樞SAMA說完後,我就開始計時了。”瞄著零棱角分明的側麵,支葵失望地歎了歎,“但是錐生君比我想得要執著,居然過五分鍾了。”
“死也不要在五分鍾之內暈。”雖然已經沒有了知覺,但零跟自己說絕對不能在樞說的五分鍾之內失去意識,要暈,也一定要五分鍾之後,絕對不能讓樞看扁,所 以零一點也不敢放鬆,而聽到支葵說五分又二十八秒後,零眨了下眼,放鬆繃緊的雙肩,得意地笑了,“敢說我撐不了五分鍾?哼,玖蘭樞,你輸了!”一說完零全 身的神經完全鬆懈,終於安心地暈了。
“錐生!”一條連忙接住零,瞧見零一臉的疲倦,一條忍不住搖頭,“他跟樞還真是像,都喜歡死撐,也都一樣固執。”
“還有一點。”支葵慢條絲理地加上一句,“都是笨蛋。”他身上的傷隻有樞才有能力做到,而且很明顯,錐生零必定沒有反擊,不然憑錐生零的實力不可能會傷得這麽嚴重。
明白支葵的意思,一條再次無奈歎氣,“兩個確實都是笨蛋。千裏,回去了,錐生的傷需要治療。唉,看來樞是徹底忘記錐生了。”因為樞下手一點也沒有留情, 零頸上的掐痕觸目驚心,真不知道樞怎麽會舍得下手。樞,他可是你說的比你生命還重要的錐生零啊,你怎麽會忘?看著零胸口的傷,一條祈禱樞快點恢複記憶。
不會錯,這應該就是他丟失的記憶。在暗處看見一條他們平安地將零帶走之後,樞也轉身離去,更證實自己剛才的想法。他所沒有記憶應該跟他們有關,而錐生零對自己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
且不說錐生零身上有自己的血,血薔薇可是他貼的身武器,怎麽會在錐生零那裏,更何況血薔薇還藏有一個很重要的秘密,他當然不會以為是錐生零打敗他所得到 的,除非他願意給,否則沒人能從他手裏拿走血薔薇,那麽血薔薇是自己給錐生零的?而他也沒想過要把血薔薇拿回來,仿佛血薔薇就該是錐生零的一樣。錐生零, 這個好像有點熟悉的名字自己卻沒有一點記憶。看來那個人隱瞞的事確實不少。
漸漸遠離小鎮,樞往偏外處的一座老舊房子走去,推開門,裏麵寂靜無聲,顯然空無一人。然樞徑自上了二樓最裏麵的房間,朝沙發一躺,合上雙眸,開口,“呐,李土,我非常討厭隱瞞,該是你說實話的時候了。”
“哼嗬嗬。”本該隻有樞一人的房間卻響起了另一個聲音,“怎麽?興師問罪來了?”
倏地睜開暗紅色眸子,窗戶上的玻璃即刻粉碎一地。樞略略起身望向房間角落裏擺放的東西──一具棺材,“李土,你覺得因為你喚醒我,我就該奉你為神麽?”躺回沙發,簡單的單音字有著絕對服從的意思,“說。”
“哼!”棺材裏的人──玖蘭李土冷哼一聲,“玖蘭樞,不愧是玖蘭家的始祖,即使我現在是你主人,雖然你從來沒有這樣認為,不過果然與眾不同,即使沒有記憶,身為始祖與身懼來的威嚴高貴卻一直都在。”
“李土,我對你的廢話沒興趣。”對李土似褒似貶的話聽而不聞,樞速戰速決,“趁我想知道之前快說,否則到時你要說,我也沒耐心聽。”隻要真相存在,那就不會被淹沒,問李土隻不過快一點,並不是唯一方法。
四年前,當樞醒來的時候,身邊隻有李土,樞知道當初是他將棺木裏的自己喚醒,而那時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附在了奄奄一息的玖蘭悠之子──玖蘭樞身 上,然後……然後他就醒了,卻發現自己已是……成年人了?不可能,他附上時,玖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