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想法和成天說,可是他已經什麼都聽不下去了,隻是要我祝福他,然後說有時間請我吃飯,同時也祝願我幸福 。
蕭寒回來後,我把成天的事情和他說了。蕭寒還是讚同我的話,點了點頭又突然笑了出來。弄的我莫名其妙。
蕭寒說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那時候你在車上說什麼叫金龜婿的話題,說那是戴了綠帽子的有錢男人的稱謂……
我嘿嘿笑,然後啟口承接蕭寒的吻。
熬了N久寫的稿子終於變成了鉛字,我拿了稿費給成田打電話叫他出來聚聚,從上次相聚分開到現在有半年來的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成天來了,有點憔悴。
我們來到上次吃火鍋的地方,又是琳琅滿目的點了一桌子菜。成田非張羅著他請客,也就隨他了。
我問他現在過的怎麼樣。他笑,說不錯還可以。但是他的眼神從深處往外滲透著疲憊的神色。
我盯著他看,他有點不自在又說是在公司累的,最近加班有點多。老板真不是人,蹂躪人跟喝白開水一樣,根本不把他這個脆弱的柔弱的男人照顧好,就隻知道加鞭子。
我說成田你上次失戀我記得你也說的這套,我跟你是哥們你還有什麼不能和我說的?
成田笑容裏麵有點尷尬,吃了幾口菜抬起口來看著我問你幸福麼?
我說現在還可以。
那以後呢?
以後的事情誰知道?
成田低頭說我們是不被承認的一群,很累。
我說如果自己都不承認自己了那還指望要誰承認?
成田笑了說隻有你是我哥們!然後大聲張羅吃菜吃菜,趕緊著,都煮爛了。
攪動的火鍋中有蒸氣翻滾著冒出來,我看著對麵成天的眼睛有點濕。
在回家的路上,我還想成田不是又失戀了吧?雖然他沒有和以前一樣說出來,但是能感覺到他的這份感情也是不逐順。
回到家我問蕭寒,當圈子裏的人,覺得累麼?
蕭寒笑了,我有你,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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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像是驚雷一樣的砸了下來。
當我接到朋友的電話的時候,已經震驚到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成天死了,自殺!
在自己租的房間中,在那個據說會和他一輩子幸福的小窩中,在那個曾經和他最愛的人纏綿的床上,割腕……
那天是[藍調]裏的一個朋友順道找他借點東西,成天那裏有很多不錯的原版CD。走到門口敲門,沒有人應,答電話也沒人接,是個星期日應該不會去上班。本來想走,可是覺得不對勁。
人的直覺有的時候真的可怕,尤其是當他把門踹開後發現滿地的血的時候……
成天在床上就已經沒有了呼吸。
屋子收拾的很安靜。
床邊有張紙條,和一封信。
紙條上麵寫著自己的東西要轉贈誰,或者丟掉。
信是給我的。
我看見了成天蒼白而平靜的臉,沒有一絲怨懟的表情在上麵。
葬禮簡單而冷清。
成田因為暴露了是同性戀的事情而和家裏斷絕了關係,這次,隻有他的一個姐姐過來了。
蕭寒陪著我一起參加了這個葬禮。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哭。
主要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哭。
眼前蒙蒙的一片,耳邊也全是嘈雜的聲音。
來葬禮的,沒有成田的同事,隻有圈子裏的朋友。而且,他的他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