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娣想了想,便將還剩下的兩個餅子送了過去。
又將肉包子掰成兩半,將肉多的那一半也送了過去,說道:“那換一般就好了,餅子是我從家裏帶來的,不值錢。”
莫柳倒是沒說啥,兩人一個嚼著餅子一個慢兮兮的啃著包子,不約而同的就笑了起來。
有的時候,緣分就是這麼的奇怪。
就是因為彼此的這麼一笑,兩個丫頭就像是對著一個多年的好朋友一般。
彼此熱衷的聊了起來。
聽了莫柳的話,胡娣便說道:“我和你一樣耶,我是跟著我大姐來的,大姐打算下午放假了帶我一同回村子裏,正好在這裏等她了。”
“你是哪個村的呀?”莫柳問道。
胡娣說:“噶家村的,離這裏有些距離,你有空的話可以來找我玩哦,我帶你去刮蜂蜜吃,忒甜了。”
莫柳舔了舔嘴唇,有些饞了。
而且她總覺得這個噶家村有些熟悉,可一時半會兒的也想不出是那個地方。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胡娣便被她姐姐給叫走了。
剛走了沒多久,金明就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他喊道:“下次我們得換個地方約,門衛是越來越不好糊弄了,硬塞了兩包煙都差點沒讓我進來。”
莫柳好奇的問道:“那你是咋進來的?”
金明笑道:“這哪裏能夠困得到我,我從牆外爬進來的,他們周邊栽了不少的樹,稍微一爬就爬過來了,就是廠子裏麵的人太多,我容易被發現。”
莫柳也不多問了,直接將廠牌給他遞了過去,就問道:“耳墜查的怎麼樣了?”
金明特稀罕的看了看廠牌,他說道:“說起來,這個耳墜還怪有意思的,我跑了鎮上大大小小的金鋪,這種款式的隻有三家金鋪做過,有一家是在三年之前就沒做這種款式的了,另外兩家其中一家賣過三個人,有兩個人最後回來退了,還有一家就是上個星期,有人專門拿著這個款式來做的,而且店老板都跟那個人說了,這個款式的很容易弄壞,可那個人還硬是要做,還花了大價錢。”
莫柳挺直了背脊,覺得這裏麵肯定是有問題了。
果然,金明接下來說道:“可是你知道去定做的那個人是誰嗎?”
“誰?”莫柳連忙問。
金明笑了:“是一個要飯的乞丐。”
莫柳也跟著笑了。
一個乞丐,先不說他哪裏來的錢和票,就是有這個錢,也不會在吃不飽肚子的情況下,去打造一款容易壞掉的耳環。
她猛然就是站了起來,說道:“我們去找找那個乞丐,肯定能問出什麼東西來。”
這個時候的莫柳,完全就忘記先前答應馮叔的話,是恨不得馬上就衝出機械廠。
金明卻坐著不動,他也沒多客氣,直接伸手拿起了一包餅幹,撕開包裝就是放進嘴裏,邊吃邊道:“不用了,那個討飯的人我已經找到了。”
說話的同時,他還從兜裏拿出了一樣東西。
金明的握緊的手換換的鬆開,就見手心有一絲的金色閃過。
莫柳反而覺得沒有任何的驚訝,她將金明手中的耳墜那起來看了看,卻是就是她在湖裏麵撿到的那個一模一樣的。
金明說道:“這是我在討飯的人手裏買下來的,你說奇怪不奇怪,有人花了大價錢讓他幫忙買對耳環,結果耳環那個人也隻也要了一隻,剩下的這隻當做報仇給了這個討飯的人。”
莫柳哪裏會覺得奇怪。
甚至現在的種種,讓她更加的確定了,她的想法是正確的。
還真是有人故意將耳墜丟在了湖中,為的就是希望毛德的死再被提到明麵上來。
她問道:“他有沒有說,那個人是男是女?”
“是個女的,用紗巾包著臉也沒有看到麵容。”金明收斂了臉上的神情,他繼續說道:“不過那個人怕是不差錢,討飯的人看到了她兜裏麵,除了買耳環的錢,最少還得大幾十塊。”
莫柳喃喃:“一個不差錢的女人?”
隨後,她又問道:“那另一個呢?”
金明被問的有些不明白,他道:“什麼另一個?”
“不是說另外一家金鋪有三個人買了,但是有兩個人推掉,那麼沒退的那個人是誰?”莫柳說著,她突然覺得這個案件在她這裏,已經有些明確起來了。
拋開所有的疑惑。
如果毛德真的是被殺得,他們現在隻要尋找出沒有退耳墜的那個人,就將會是殺死毛德的凶手。
後麵讓乞丐買耳墜的人,隻不過就是想引出凶手來,而她手中沒有耳墜所以隻能夠拖個不認識的人來買,為的就是不想暴露自己。
而這對耳墜與凶殺沒有任何關係。
有關係的,是毛德在死的時候,手中攥緊的那對。
毛德手中有一隻,那另外一隻就會在凶手那裏。
而這對的耳墜,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還不是買來的。
鎮上所有賣出這種款式的耳墜不是退回來換了款式,就是在三年之前買的,唯一剩下的也就隻有一個。
……
而此時,在港家大隊也熱鬧了起來。
之所以熱鬧,還是因為毛一開為了毛德死因的事,直接跪在了公安局門前,足足跪了兩天,公安的人才派人來查。
來的公安年紀不小,他麵上帶著沉色,有些不耐的說道:“你說說這算個什麼事,如果真的有冤情,我們為人民做事的,怎麼可能不管?可他兒子死的事,之前我們就已經調查過了,完全就是毛德自己淹死的,現在鬧出這麼一幕,這不是讓我們難堪嗎?”